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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巾是件很好的保護色,一般男子不敢招惹。梁清曾經在關西大營時,招惹過一個夷族女子,一夜到亮睜開眼睛,床頭圍了七八個提著菜刀的夷族男子,那一日,他花了三千兩銀子才保住自己的命根子。所以他對夷族女子有本能的懼怕,往後退了兩步,他道:&ldo;咱們侍郎大人今日在甘州府衙坐堂審案,娘子想找他,得等他審完了案子。等抽空兒,我會給他遞句話的。&rdo;夏晚道:&ldo;梁將軍哄我了,等案子審完了我到何處找你去?我的陳姑是你抓的,你今兒不給我人,也得把我帶到大伯面前,好叫我當面問他要人。終歸是親戚,他這樣子,是真的不打算認親戚了這是?&rdo;其實郭嘉前天就回水鄉鎮了,今兒一早才回來,回來便直接進了甘州府衙,梁清也還未見著他了。他道:&ldo;您那陳姑雖是我抓的,但這些日子我卻不曾見過他。只要娘子不怕人多臊了您,就跟我一起去甘州府衙,等郭侍郎審案子,如何?&rdo;夏晚道:&ldo;使得。&rdo;甘州府衙之中,兩列衙役列班,居中坐著知府呼延天忠,堂中跪著個人,認了半天,夏晚才認出來,這是水鄉鎮的老人,田興旺。梁清帶著她是從側門入的,他是長安的富家公子哥兒,自幼婦人堆裡混的,最善長的便是招呼女子。從十五到五十歲的婦人,只要他肯用心,都能伺候的妥妥貼貼。搬來一張椅子,找個背風的口兒讓夏晚會了,再捧來一杯茶,他道:&ldo;待會兒咱們郭侍郎從這兒入,再從這兒出,等他要走的時候,你就攔住他,否則的話,等他一出去,怕是咱們又抓不到他的人了。&rdo;忽而,只聽身後一陣腳步聲,梁清神態一凜,立刻直腰,站到了側門處。這還是夏晚頭一回見郭嘉為官,審案,他一襲三品官的紫色朝服,魚帶,頭上卻不戴幞,唯獨戴著黑色/網兜,自側門上疾步走了進來,全不是她印象中官老爺的架式,自她身邊經過,進了闊朗高大的官衙,見呼延天忠忙著要起來讓位子,一手摁上他的肩膀,拍了拍,示意他仍坐著。他就站在知府大人的公案前,紫袍襯著略顯蒼白的臉,眉鋒比少年時略濃了些,也更鋒利,清瘦,下頜格外尖銳的臉上,那有些滲人的笑,只能用狂妄二字形容。知府大人的公案上,一字排開有四隻籤筒,每個籤筒面向犯人的一面寫著一個字,合起來是執法嚴明。其中&lso;執&rso;字為捕捉令,剩下的三個籤同,一個呈白頭籤,一個呈黑頭籤,另有一個呈紅頭籤,白頭籤每籤一板,黑頭籤每籤五板,紅頭籤每籤十板。作者有話要說:麼麼,郭六畜的開撕與作死之路,正式開始。郭嘉手抓了一把紅頭簽出來在手中輕拍著,便在公案前踱著步子:&ldo;當日北齊人大破水鄉鎮,本官的祖母、二叔,以及大哥都死在水鄉鎮,人人皆是一刀斃命,卻非北齊人所殺。有人指認,是田興旺殺的人,田祖公,此話可真?&rdo;田興旺覺得自己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他一輩子連雞都不曾殺過,又何曾殺過人?更何況郭千斤那種人,就是把脖子伸過來叫他殺,他都嫌要髒了自己的手。那紅頭籤一簽十板,郭嘉要把這一把籤子扔出來,叫衙役們打上一頓,他就得死在這兒。田興旺跪在地上,脖子伸了老長,看看公案前秀木般官袍筆挺的郭嘉,再看一眼身後穩穩兒坐著,老鵰一般的呼延天忠,前也是死路,後也是死路,兩隻老眼望了郭嘉半天,終於頭皮一硬,道:&ldo;郭大人,小的當時就在棧橋上,瞧的分明,是後面的呼延……呼延大人殺的人,草民跟您家有什麼仇恨,好端端兒的殺人作甚?&rdo;慢說衙役,便站在門口的梁清頓時也提起了神,心說郭嘉這是不想活了,今天審案,人人都以為他要審田興旺,不期他這是要審太子門下紅人,呼延天忠。呼延天忠卻似早就料到一般,溫笑了笑道:&ldo;郭侍郎,當初可是關西提督下的令,你弟弟郭興臨戰出逃,本府可是奉旨斬的人。&rdo;郭嘉驀然轉身,一雙厲眸,白淨消瘦一張臉,笑的格外詭異:&ldo;所以,您在斬了郭千斤一家之後,一路追到紅山坳,殺了我娘,再接著擄走吾妻。郭興尚在前線浴血,老子在水鄉鎮阻敵,你倒有閒情殺我祖母,擄我妻室,這就是你身為一個邊關將軍,所做的事情?&rdo;呼延天忠冷笑:&ldo;郭侍郎,分明是北齊人擄的你的妻子,這個青城縣主就可以做證,你這是要栽贓陷害本府?再者,誅郭興的九族也是呼延神助下的令,本府不過照令行事,你若要問罪,就該問呼延神助去。&rdo;郭嘉道:&ldo;你當時明知我在禦敵,也知郭興和郭萬擔俱皆披甲,兵分三路,皆在浴血奮戰。就這樣,依舊在水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