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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她而去,要叫他看到她滿臉血痂的樣子,懷裡還有一個病孩子,非是對他,而是對她的殘忍。若非夏晚不想再跟郭嘉扯上干係,孫喜荷真想把這些都說出來。瞧他立在廊下,衣著光鮮面容白靜,二十幾歲的年青人,正是韶華盛時,看他那一臉細皮嫩肉,再看他白淨的手指,便知沒吃過苦。而夏晚因為當初那一臉的血瘡,到如今都不敢摘下頭巾。就在方才吃早飯的時候,孫喜荷聽說昨夜郭興在夏晚床上躺了片刻就進去陪甜瓜睡了,畢竟夏晚曾經混身潰爛過,雖說如今好了,郭興是親眼見過的,也許心理上接受不了夏晚。她猶還不死心,問夏晚要不就去見一回郭嘉,至少看看他的心思如何。夏晚當時說:&ldo;娘,患難見真情,甜瓜只知道自己的爹是郭興,我也是郭興的妻子,這些話你就勿要再說了。&rdo;郭嘉連她身上長了幾顆痣都受不了,將她棄了就走的,郭興卻實打實陪伴了她七年。一個婦人和兩個非親人的男子生活在一處,慢說別人,就是吳梅都整日在追查,看夏晚究竟從何而來。她是郭嘉兄弟的姨母,再兼還是幫晉王李燕貞找到女兒的大恩人,日的上門,就是想趕走夏晚,不得已,當時郭興只得稱夏晚是自己的妻子,吳梅見夏晚滿身滿臉的血痂,又還懷著身孕,這才不鬧了。那樣成的夫妻,這時候聽說郭嘉衣錦還鄉了,就棄郭興而去從郭嘉,那等忘恩負義的事,夏晚可做不出來。越罵孫喜荷就越氣,再看郭嘉一臉晦澀,不說跪下悔過,臉上連一丁點的悲慼都沒有,這才覺得夏晚的主意是對的,他這種人,不說良心,怕連心都不曾生著。孫喜荷心說,這種人就不該給他留後,活該替陳雁西養便宜兒子去。她道:&ldo;你滾,滾的遠遠兒的,永遠都不要踏足這個家門。&rdo;在迴廊上矗了片刻,郭嘉問兩個弟弟:&ldo;你們回不回水鄉鎮。&rdo;郭旺和郭興對視一眼,皆是搖頭。郭嘉回眸掃了眼院子,信步下了迴廊,經過郭旺身邊時,他道:&ldo;照顧好那婦人,我代你大嫂謝謝你。&rdo;郭旺輕捏了捏拳頭,往側避了避,道:&ldo;我會的。&rdo;袍帶當風,郭嘉頭也不回,轉身便走。皋蘭書院的大門上滿是擠著送孩子入學的家長。李燕貞在關西的幾年,強制要求夷族孩子也必須上學,而甘州又是個民風開化的地方,所以包著頭巾的夷族婦人們擠了個滿滿當當,反而漢家婦人們少些。頭一日入學堂,山長陳賢旺就站在書院大門上親自相迎。三道大門齊開,像甜瓜這樣初入學的學生們,得拿著交過束侑從帳房處換得的憑據,到夫子門下報道,才算正式入學。夏晚帶著甜瓜一起交了束侑,再換得憑證,這才進了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