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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都冷的叫人直髮抖。身後的山路上忽而有嘶嚎聲,一聲比一聲淒厲,聽著是人肝腸寸斷的哭喊。郭嘉擺手示意金吾衛們停了摔跤,抱著孩子轉過身,便見隱隱約約的山路上,不停有人往下撤著。不一會兒,一個滿身是血,拄著劍的金吾衛氣喘噓噓從山路上跑了回來,上前便跪:&ldo;侍郎大人,屬下們頂不住了,梁清梁將軍也被敵人給俘虜了,您說該怎麼辦?&rdo;他話聲才落,又從山上跑下幾十個混身是傷,瘸腿歪眼的遊兵殘勇來。他們身上處處鮮血,有的直接叫血糊了臉,還有的破了腿傷了手,傷勢殘不忍睹,個個兒都在搖頭:&ldo;太厲害了,血沉沙實在太厲害了,吾等實在打不過呀。&rdo;&ldo;活著的還有多少人?&rdo;郭嘉問道。&ldo;下山的時候屬下數了一下,活著回來的頂多二十個。&rdo;&ldo;血沉沙竟如此兇悍?&rdo;郭嘉將兒子放在地上,環首四顧,道:&ldo;剩下的人馬再上一回,不戰死不準回來,勢必要將路給老子突開。你們連區區幾個山匪都對付不了,居然連梁清都能被俘虜,老子要你們是幹什麼吃的?&rdo;不用說,這意思是山裡有山匪堵著路了,所以金吾衛過不去山。既金吾衛過不去,李越不過帶著百餘侍衛,又怎能過得去?如今可不是置氣的時候,夏晚見兩列至少數百金吾衛瞬時集結完畢,出村子往山裡而去了,上前問郭嘉:&ldo;分竟誰人在此做山匪,怎的連金吾衛都打不過他們?&rdo;郭嘉回過頭來,黑披襯著白膚,白皙如玉的臉上掛著強作鎮定的笑:&ldo;不過區區幾個山匪而已,只是頭子難對付些,就是當年縱橫黃河沿岸的血沉沙,不過你放心,便拼著死,我也會開出這條道來,叫你和甜瓜能順利過山。&rdo;從始至終,他不曾看過她一眼,目光只在甜瓜身上。顯然,上一回在當鋪的後院裡她明面上表示拒絕之後,郭嘉也死心了,此時待她,比陌生人熟悉那麼一丁點兒,又沒有為親人或者夫妻的壓迫感,他待她淡淡的,她看他,也不過積年的舊人,旅途之中,夏晚倒是覺得格外舒服。血沉沙,就是截了北齊人的商隊,叫夏晚陰差陽錯之下沒能去北齊,反而去了紅山坳的那個水匪。不過,李燕貞開始於黃河岸剿匪之後,他就躲到了山高峰險的六盤山裡頭,做了個逍遙快活的匪大爺。夏晚依稀記得,人們說起血沉沙,她小的時候就說是個四十多歲的悍匪,如今十幾年過去了,血沉沙至少也有六十歲,一個六十歲的老匪,竟有如此兇悍?她急著過山去長安,當然就著急。眼瞧著回來的那些金吾衛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滿身是傷,促聲道:&ldo;那血沉沙也不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難道你的金吾衛們竟打不過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