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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那如山崩地裂一般的記憶,瞬間佔據每一根頭髮梢子。鬼使神差的,郭嘉點了點頭。仰著脖了輕喘著的夏晚忽而捧上他的臉,隨即就親了上來。哆哆嗦嗦的唇,軟糯糯的舌頭,撫上他焦裂的唇,探進他眼看著火的舌頭上輕輕舔得一舔,她道:&ldo;我幫你,你去殺了血沉沙,讓我和甜瓜明日一早就過山。甜瓜是我的命,要是耽誤了他的病,我自己提刀也要宰了血沉沙,還有你。&rdo;郭嘉深吸一口氣,隨即攫上夏晚的唇,深吻了一氣,狠狠吮了一口她舌間甜滋滋的口水兒,心說,操他孃的,幹了再說……所以,應該叫彩蛋還是雞腿來著,自己體會。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郭嘉汗毛根子都是豎著的,好比三軍陣前,戰鼓重擂,馬蹄騰躍,他一柄銅斧在手,正準備策馬疾出,奔入敵軍陣中殺個痛快,卻忽聞鳴金之聲,硬生生的折馬回營。夏晚一把扯開了郭嘉的被子,慌里慌張就將自己裹了起來,忙忙兒的找著自己的肚兜兒,慌里慌張套到了身上,眼瞧著那點白底子的褻褲離了不遠,於是被子裹緊了身子,一下下的夠著。甜瓜蹦蹦跳跳而來,撩起簾子就準備往營帳裡鑽。緊急關頭,叫河生給一把拽住:&ldo;甜瓜,你娘早都回村子了,這帳子裡沒人。&rdo;甜瓜道:&ldo;胡說,燈都燃著呢。&rdo;河生心說,大少爺的情趣,幹這事兒竟有不滅燈的。他道:&ldo;他也不在,去不遠處那座大營裡給傷員們瞧病去了,叔叔帶你回村子,好不好?&rdo;其實甜瓜剛剛就打哪兒回來,但他沒見著郭嘉,不過這地方處處氈包,可能他從這條路來,大伯從那條路去了呢?甜瓜雖說精瘦,打小兒還身子不好,但他精力極為旺盛,難得一日娘沒有一整日的監視著他,又這種窮山曠野間的兵營兵帳,於他來說格外的好奇,遂道:&ldo;得,那我還是繼續回營帳,去找大伯吧。&rdo;等孩子終於走了,郭嘉湊前一步,撿起褻褲遞給了夏晚。夏晚於被窩裡歪歪扭扭往身上套著衣服,不經意間掃了眼郭嘉,他是男子,衣著簡便,此時已經在攔腰繫腰帶了。小牛皮的腰帶束出一截窄窄的腰來,他似乎格外喜歡這種荼白的顏色,襯著肌膚細冷冷的白,這地主家的大少爺,神情中慣常有種冷漠的銳利,一笑又是滿臉的痞態,夏晚小時候總喜歡在春日的傍晚坐在河沿上,看這大少爺在瓜田裡幹農活兒的。曾經那麼卑賤的愛和迷戀過的人,便死過一回,夏晚只要對著他,總有種從骨子裡往外透的自卑。也不知這一回於他有沒有幫助,畢竟他有沒有神力,也不是夏晚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她急匆匆套上了褲子,等繫帶子的時候卻發現褲帶不知褲帶子不知去了何處,於是裹的熊一樣,又滿床的摸著。&ldo;那天夜裡,原本我只是想與梁清爭個高低。&rdo;郭嘉轉身坐到了床沿上,遞了根五色布辮成絞花狀的帶子過來,這是夏晚的褲腰帶。夏晚盯著他那隻手,細白的,書生的手,輕輕一拽,他就鬆了。&ldo;我討厭梁清總盯著你看,討厭他一幅躊躇滿志的樣子。長安來的世家子,也許以為不必什麼真心,不必付出什麼,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地位來,這邊城的姑娘們就會對他們傾心一樣。&rdo;也是年少輕狂,不想在自己心愛的姑娘面前丟人跌份兒,於是非得要將梁清一軍。然後,梁清把郭嘉的退兵之計告訴了李燕貞。李燕貞親自來請,並承諾,只要郭嘉肯出戰,就贈郭嘉一幅優曇波羅木的棺板,收斂郭萬擔。優曇婆羅木,佛國名樹,整個長安也唯有晉王府有一株。在李曇年失蹤之後,李燕貞就把它給砍了,便砍了,也是極品的木料,相傳以此木為棺,生人魂魄不必下地獄,也不必入淨土,可直達西方極樂世界。拿來給郭萬擔做棺木,天下無極的尊榮。郭嘉當時並沒有答應李燕貞會隨他參軍,只答應他把敵人從龍耆山上引下來,畢竟他早答應過夏晚,從此之後,要帶她到金城,做個平凡百姓的。但等他從龍耆山回來,路經黃河邊,就只看到她留在黃河邊的衣服,和那隻玉娃娃。她一個人歷盡千辛萬苦,逃開呼延天忠,從紅山坳到河口城去找他,為了能找一張宿人的炕,能替他弄到一碗飯吃,還那麼賣力的幫人幹活兒,涮鍋洗碗,最後卻落得個跳河的下場,無論怎麼說都是他的錯。&ldo;我從未想過要棄你而去,便你真是惡鬼羅剎,只要你活一日,我就伴著你一日。這並非假話,只要你給我機會,我自信自己能做到的。&rdo;郭嘉欲要伸手過去,穿過七年的歲月,一撫妻子的臉。夏晚微微一躲,錯開了。畢竟已經過了七年,從一開始每夜每夜的哭,一心求死,到後來因為甜瓜才艱難的活下來,那其中的艱辛,郭嘉沒有與她共同經歷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