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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僅是捉甜瓜兩手的脈,就足足捉了小半個時辰。因為他診脈時需要絕對的安靜,除了夏晚之外,餘人一概清了出去。診完脈之後,他格外仔細的觀察了甜瓜的舌胎,眼皮,耳朵,到最後,甚至於拿出一把剔刀來,親自剔光了甜瓜的半面頭髮,便拿出個金擊子來,在他的頭皮上輕輕的敲著。邊輕輕的擊打,邊閉眼聽著聲音。敲了半晌之後,他搖了搖頭,又將甜瓜另一側的頭髮全部刮光,再接著輕輕敲打了起來。李昱霖轉身坐到了方才夏晚坐過的暖榻上,招了招手,於是夏晚便坐了過去。他抬眸一笑,雖明明還是前幾日提劍殺人的那個人,但一笑,如冰山崩融,果真謫仙一般。&ldo;咱們皇家,除了年姐兒,也就東宮的文安和文貞兩個妹妹,往後有機會,與她們多親近親近。&rdo;他這話亦說的很家常,跟前些日子那個高高在上的世子判若兩人。夏晚道:&ldo;待孩子病好了,皇上和皇后亦召見過,認了我的身份,但凡有請,我會去的。&rdo;李昱霖望著面前的妹妹,好半晌,忽而道:&ldo;你可知道,除了皇上,尋常人要請一回楊喜,診金需要幾何?&rdo;夏晚既是來給孩子瞧病的,自然早備著診金,雖不知幾何,她可是把在金城七年的經營全換成了銀子,又從李燕貞拿兒拿了一大筆體已才來的。&ldo;雖說自來是貧家,但為孩子看病的錢我還是備著的,還請世子明說,需要幾何銀子。&rdo;如今於夏晚來說,只要能給甜瓜治病,便楊喜要天上的月亮,她也肯搭著梯了摘的。&ldo;叫哥哥。&rdo;李昱霖忽而道。夏晚隨即從善如流,喚道:&ldo;大哥。&rdo;她喚了皇兄,李昱霖卻依舊不說診金幾何。夏晚於是沒話找話,又道:&ldo;大哥的孩子,想必也有甜瓜大了吧。&rdo;李昱霖一笑,唇角格外勾翹,往後懶懶一躺:&ldo;本宮連房內人都不曾納得,哪裡來的孩子?&rdo;他一直在盯著夏晚看,就像在審奪什麼一樣,盯的夏晚格外不自在,恰此時,楊喜診罷了脈,李昱霖隨即也就站了起來:&ldo;診金已有人付過了,那個人名叫郭旺,據說是你的小叔。&rdo;被剔光了腦袋,像個小和尚一樣的甜瓜脆聲道:&ldo;世子殿下,郭旺果真是我小叔。&rdo;夏晚面上閃過一絲陰霾,見李昱霖兩目灼灼的盯著,頗不自然的笑了笑。正如郭嘉所言,雖說李燕貞執掌關西大營整整五年,可郭旺調兵比李燕貞都管用,那當然是他在金城五年的經營積累。夏晚不敢相信的是,她到長安不過半個月的功夫,郭旺已經結交到太子,並且還把自己請到請不到的御醫楊喜就給從宮裡請出來了。他雖不和郭嘉一條心,但他想給甜瓜治病的初衷卻從未改變過。世子李昱霖帶著楊喜,診完了脈便走。孔王妃再陪夏晚坐了會子,想問問郎中究竟是怎麼說的,夏晚略答了幾句,一臉的心不在焉。孔王妃見她悶悶不樂,率帶著袁側妃和劉氏兩個走了。夏晚只待孔王妃一行人一走,便從自己從甘州帶來的柳皮箱子裡拿出一捧黃土來,放在只大瓷盤裡細細揉搓,待搓碎了,便取半缽清水來,將這土揉入水中,只待它沉澱到水重新清澈了,這才把水又倒出來,親自上紅泥爐燒開,然後便端著進了西廂。孫喜荷自從到長安之後,便一直在鬧拉肚子,這幾日直接拉的連床都起不來,這是水土不服的緣故。而治水土不服,而治水土不服,則需要在故鄉的時候,就儲藏故鄉的土,到了異鄉之後,拿異鄉的水與本鄉的土混和,浸泡,沉澱之後再飲用。扶著孫喜荷坐了起來,夏晚便一口口給她喂著水。換水土,於從未出過遠門的老人孩子來說,算得上是一場磨難了。孫喜荷臉色蠟黃,奄奄一息,一口口啄著水,問道:&ldo;那楊喜究竟怎麼說,他究竟能不能治咱甜瓜的病?&rdo;夏晚埋頭抿了抿唇,孫喜荷以為千辛萬苦從甘州而來,自己叫車搖的都快暈死了,孩子的病還是治不了,險些就要暈過去了,便見夏晚噗嗤一笑,柔聲道:&ldo;能,非但能治,而且那楊喜還說,三日之後,他要在晉江藥行替甜瓜治病。&rdo;孫喜荷又是一愣:&ldo;晉江藥行,這名字如何聽著格外的熟悉?&rdo;夏晚道:&ldo;可不麼,猜都不用猜,那藥行定然是咱們旺兒開的。他在米缸山跟土匪們混在一處,險些就嚇破了咱們的膽兒,到長安這才幾日,又結交上東宮了。&rdo;說起郭旺,孫喜荷便是深深一嘆。她道:&ldo;你可是怕旺兒生了壞心,所以悶悶不樂?&rdo;夏晚道:&ldo;郭嘉還未出宮,也不知是個甚情況,聽說楊喜的診金是旺兒付的,不下萬金。所以,咱們要不去,旺兒那錢就白掏了,可我又不想帶著甜瓜去晉江藥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