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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忽而打個寒顫:“你這話是真的?明德知道否?”方衡道:“當然知道,我前幾天還聽他與我爹聊起,這並不算大秘密。”寶如再打一個寒顫,知道是親生父親還敢下手,冷眼看季白眼看溺死於荷花池中也不施以援手,她真是怕季明德怕到了骨子裡。而那個殺人未遂的兇手,此刻就在劉家當鋪的門上站著,還是那件洗到發白的藍色直裰,真裂嘴笑著,一口白牙,兩個酒窩兒,一臉的溫和,妥當,可信賴。他倒不喜與人翻臉,上前兩步握過寶如的手,笑著與方衡寒喧:“聽聞你針灸的手藝越來越好,直逼舅舅,要不要我在寶芝堂外替你寫張字報,也坐堂診脈?”方衡淡淡一笑:“那倒不必,但趙寶松的腿,我還是能治好的。我幫他治病的這段日子,你就加緊你的學業,畢竟明年三月到京兆府,咱們還要一同進考房,你若名落孫山,也會說不過去對不對?”做為京兆府的解元,方衡年不過十八,比季明德還小兩歲,策論做的出神入化,當初得解元時,考官批註直批註他的文章:剖文如剖體,深入淺出,出神入化。一個秦州解元,怎能與京兆解元相比。方衡話裡帶著刺,滿是挑釁。季明德一笑道:“好!” 毒蛇回到家,楊氏正在廚房裡做飯,見寶如來了,連忙將她叫進廚房,悄聲道:“你個傻孩子,你大伯孃今個滿世界的誇,說昨個明德在大房圓房了。胡蘭茵只怕要比你先早得孩子了!”寶如愣了片刻,點頭道:“好!”她腦海中浮現胡蘭茵那細細的腰肢,暗道像胡蘭茵那樣的年紀生孩子,恰恰合適,畢竟她已經有可以做母親的資本了。而自己,寶如低頭瞅了瞅空蕩蕩的衣襟,暗道就憑如今這平坦坦的樣子,只怕是永遠也不會再長大了。楊氏一幅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就不明白了,明德不是不行,他能行的,只是你還一團的孩子氣,他不好動你,若你再不主動,那邊孩子生下來,明德可就真的歸到那房去了。”若不是從方衡那裡聽說季明德是季白的兒子,寶如還不能深切體會楊氏的焦灼,她怕季白忽而公然宣稱季明德是自己的兒子,二房就會絕後,丈夫的棺骨會被清除季氏祖墳,她死了以後無人埋葬。寶如不禁可憐楊氏,也覺得自己該和季明德坦牌了,遂說道:“那我今晚試試!”楊氏從後灶上一鍋子的雞湯裡盛了一碗出來,遞給寶如道:“將這個給他喝了,好補身子,他不行也得行!”寶如見上面還飄著紅紅的枸杞,自己先吹開枸杞嚐了一口,楊氏連忙捉住寶如的手:“這是給男人喝的,婦人們喝不得,你一定要看著他一口氣喝完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