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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皆是妻子,怎的你會說出這種話來?”胡蘭茵見寶如不肯拈香,自己取了三枝香過來,在長明燈上慢慢燃著,斜覷著眼一笑:“笑話,從古至今,你可曾聽說過誰能娶兩房妻子的?明德當初提親的時候就曾跟我說過,你是相府小姐,怕納進來尋短見,才謊稱作妻,不過是暖你的心而已,待他歸到長房,你就是個妾,你竟還當真了。”季明德戳破胡蘭茵的手指,滴在絹帕上的那滴血,季白和朱氏看過,楊氏和寶如也看過,大家只當那是胡蘭茵的元紅,也只當季明德果真跟胡蘭茵圓房了。寶如測不透季明德的內心,直覺以季明德深不可測的為人,也許給胡蘭茵說過這種話,畢竟他私底下向來是求兩房妻室相安共處的。她只求兩房妻子相安,但顯然胡蘭茵想要獨霸季明德。逃又逃不得,留下來也隨時有生命危險,寶如是被逼急了的兔子,面色慘白往前一撲,險險撞倒那一尺多寬的大香盤,好容易緩過息來,搖頭揩著眼淚:“我不信,我不信明德會這麼對我。”胡蘭茵白了寶如一眼,香插入爐中,週週正正的拜著,冷笑道:“他果真拿你當妻子,為何昨兒我都險些把你賣了,他今天也不聞不問?小丫頭,須知不論你顏色再好,同羅來的還是爪哇來的,如今不過一個落難的草雞而已。明德是我大房的男人,不日就要回我大房,你若就此週週正正的拜,叫我一聲主母,我那臥榻的地臺上,還有你個通房的位置,若你還當自己是明德的妻子,就等著跟姓楊的老虔婆兩個一起喝西北風去。”寶如已經退出了文昌廟,兩隻手緊攥著,斗大的淚珠兒往外崩著,哭的梨花帶雨:“我不信,明德不可能這麼待我,我要找他問個清楚!”胡蘭茵插完了香,將寶如一步步往那槐樹林裡逼著,一臉猙獰帶著冷傲,仿如蔑視一隻螻蚊:“不過一個罪官之女,我幹爺爺一而再再二三的給你找好歸宿,你卻好歹不識,害死王朝宣不說,還一步步將明德拉入深淵,要拉他陪葬。他能容你,我卻容不得你。我不能叫你這樣一個紅顏禍水,禍害了他大好的前程!”她邊逼,寶如邊往後退。寶如身後不遠處,胡安的好友莊思飛穿著件水紅色直裰,頭戴草綠色方巾,在落葉滿滿的林子裡鬥雞一樣跳來跳去,兩手不停往懷裡摟著。胡蘭茵再逼兩步,眼看那莊思飛就要勒到寶如的脖子了,誰知就在這時,原本小臉兒蒼白六神無主滿臉掛著淚花兒的寶如竟詭異一笑,忽而轉身,兩把香灰直撲莊思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