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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塞外販藥材的路上連突厥兵都敢殺。季明德背手負刀站在最前面,見有家丁出來笑的兩頰酒窩深深:“毛叔叔殺我大哥那一回是你先拿酒灌醉了他對不對?”話音未落忽而砍刀從天而劈再無多餘的招勢,憑藉著臂力將對方的砍刀生生斬成兩半。那姓毛扔了斷刀便退去,另一個姓丁的上來頂著。季明德將砍刀負於背袍簾在腰間簌簌而動兩條長腿微劈,又是一笑:“丁叔叔,我記得你是割他手腕的那個,挑開了筋還一直在哭,怎麼,你也覺得他死的太可惜?”說著,砍刀先是一個刀花,那姓丁的正在看招勢,他手中的砍刀已自刀花中躍出,縱向一個橫劈,並不擋他的刀,在那丁姓家丁長劍抵上胸膛上,手中砍刀自他脖頸削過,一顆人頭晃得兩晃,忽而掉落,血揚天而衝,賤了季白一臉。為了討好王定疆而殺兒子,是季白此生做過最不能啟齒的事情。他抹了把臉上的血,吼道:“殺了季明德。老子此生殺人無數,活該絕戶,待我身死之後,今天能活著出去的,就是我親兒子,就能分我季百的萬貫家財!”家丁們早殺紅了眼,而且多少年陪季白出生入死,季明義那個自幼騎在季白脖子上長大的大少爺都能下得了手去殺,更何況季明德這個半路兼祧,娶了兩房老婆還要接手季白萬貫家財的假兒子?寶如遠遠瞧著山下有兩個人在往上爬,一個是胡蘭茵,一個是穿著她衣服的方衡,倆人奔命一樣前奔後趕,趕到半路時,胡蘭茵忽而拐了個彎子,卻是往那坐在塊石頭上抽水煙的方昇平奔過去。人還離的很遠,她已經跪下了,高聲叫著:“乾爹,乾爹!”方昇平把胡蘭茵扶了起來,倆人不知說了些什麼,並肩坐在了石頭上,顯然聊的很歡。寶如暗道這胡蘭茵八面玲瓏,見風使舵,知道季白不行了,立刻轉身去認土匪做爹,得虧她是個女人,要是生成個男人,此生也不知得有多大造化。方衡玩命一樣跑上山,邊跑邊脫衣服。寶如見他扔完頭花便要扔自己的衣服,氣的直跳:“小衡哥哥,不要扔我的衣服,快拿來給我!”這件藕合色的長褙子,是她唯一能穿出門的衣服,要是方衡再扔了,她就只能穿楊氏那些沒顏色的褐襖了。方衡轉身又將衣服揀了回來,幾步竄上山頭,拉過寶如的手道:“寶如,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趁著季明德和他爹兩個窩裡哄,咱們跑吧!”寶如叫方衡拖著跑,邊跑邊回頭看季明德,半山腰中,身後土匪圍成一圈,他在單挑季白那些家丁,忽而三個人齊齊攻上來,他左拼右刺,同時放翻兩個,抬頭看她的功夫,一把砍刀自他肩頭劈下,寶如哇一聲叫,大喊:“明德,小心!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