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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名叫土旦,說一口邏些官話,半路叫咱們秦州匪首方昇平抓了,如今還綁在雞公山下,不知贊普可認得。”赤炎那隻綴滿金戒各色寶石晃眼的手握成了拳,頓時怒目,鬍鬚亂跳:“這與本王何干?”季明德臉上的笑也於一瞬間隱去,配著青滲陰寒的神情,聲音格外沉厚:“若您再不尊重我家內人,他活不過今夜。”赤炎忽而拍桌,砸的桌上杯碗亂跳,銅器嗡嗡而響。原來,土蕃都城雖遠在邏些,但其地域遼闊,像懷道、良薛那些地方,皆與大魏國土秦州毗鄰。土蕃人為遊獵民族,有很多人忙時為民,閒時為匪,時不時便縱馬至秦州地界上燒殺擄掠。這種事情,若官府間交涉,便會被定義為匪。但土蕃太多貴族為匪,匪是官,官也是匪,恰那被方昇平捉了的土旦,是赤炎一母同胞的幼弟,封地本在伯海,自幼驕生慣養的土蕃王子,聽赤炎談及秦州富庶,百姓軟如牛羊,是個燒殺搶掠的好地方,所以縱馬馳來,想搶掠一番,誰知經驗不足,非但搶劫不成,還叫秦州本土的土匪給活抓了。懷良是赤炎的封地,土旦又是赤東贊普最寵愛的小兒子,赤東聽聞之後當然大怒,命赤炎調動一切可調動的人,務必要把自己的小兒子找回來。赤炎派人將整個秦州翻遍,也未找到自己的幼弟,如今正急的焦頭爛額,不期季明德一個小舉子竟當面提及,雙手攥拳,已是動了殺機。季明德微微笑著,伸手道:“不如,咱們裡間談,如何?”赤炎起身,轉身對著寶如時兩撮鬍鬚笑的翹起:“寶如姑娘慢等,本王須與這位季解元入內解商量片刻。如何?”寶如聽得懂蕃話,看這兩人已是劍撥弩張的樣子,也懸提著心,怕這赤炎要動怒,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兩人進了內室。公主的寢室,床下就有通道,是朝廷三品大員們至秦州時,土匪們探聽風聲的地方。所以長安年年派官員來巢匪,卻沒有一回捉到過秦州的土匪,概因他們商量剿匪路線時,土匪就在臥榻之側聽著呢。赤炎仍是冷冷的倨傲,但出口已是商量的語氣:“既季解元挑明此事,是否今日要把土旦那個流匪贈予本王?”季明德道“既是流匪,他就該死,不過早晚而已。您是王子,又是土蕃與魏相交好主要推行者,護送公主赴邏些的使臣,公然問我要一個馬匪,豈不怪異?”他這一反問,赤炎果然結舌。土蕃這些年漸漸崛起在西域,西至於闐、龜茲、東至懷良,疆土已與突厥、大魏呈三分並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