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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心性敏感,脆弱些的婦人,聽到這樣的離間,也許當時就瘋了。咬牙切齒,季明德心說,我一定要宰了尹玉釗這廝才行。寶如還在床上跪著,與季明德兩個僵持,氣到腦袋發暈,忽而不知什麼東西咯到腿,似乎是個木匣子,格外的咯人。她摸了一把,手觸到了,這是白天緋心偷偷塞在她枕頭底下的那隻匣子,匣子裡裝著牽機,是無色無味的毒,能要人命的。寶如總算緩過來了。尹玉釗可不就是要借這麼個巧機。季明德剛剛回來,她在氣頭上,事情沒有說清楚,倆人一起犯混,她若是腦子不清楚,一包牽機下進茶杯裡,或者匕首扎過去,季明德就死了。她穩了穩息,拉過引枕靠著坐下,拍了拍枕頭:“坐到這兒,把你當初護送過同羅綺的那一路,一點一滴,皆講給我聽。尤其在烏鞘嶺那一夜,你跟她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細細講來,講給我聽,但凡有一丁點的掩飾,我此生都不會原諒你。”昨天在茶樓聽餘飛講述整件事情,是寶如第一次知道同羅綺去涼州一路的經歷。那時,她以為餘飛還是季明德的人,所以全聽全信。後來知道他是跟尹玉釗在一起,心中便存了點疑。一件事情,一段經歷,各人有各人的講述,若同羅綺活著,也會有屬於自己的講述,也許跟餘飛和季明德的完全不同。寶如想聽聽季明德的講述,她需要從中判斷,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屋外大雪無聲而落,倆夫妻靠在一處,季明德千瞞萬瞞沒能瞞住,於是將那一路,當做一個故事緩緩講了起來。“喵嗚……”是小西拉,雪白雪白的波斯貓,雖略有串種,但瑕不掩瑜,一雙藍瞳,幾根細須,瞧著圓滾滾的,卻莫名有種慵懶冷豔,臥在只漳絨面的錦墊上,冷冷看著尹玉釗。尹玉釗緩緩伸手:“曾經你也是趙寶如的心肝小寶貝兒呢,如今連丟了都沒人問一聲。”俗話說的好,貓戀食,狗戀家。小西拉整日吃的,都是尹玉釗給的東西,貓麼,沒心沒肺的東西,喵嗚一聲,就跳上了尹玉釗的手,順著他牙白色的袍面勻勻兒伸了個懶腰。蟲哥喲的一聲,笑的眼睛眉毛都擠一塊兒了:“瞧瞧,這東西和趙姑娘一般的招人疼。”忽而哇的一聲,小西拉一爪子便將尹玉釗袍袖上的刺繡勾了幾根起來,一朵層層繁蕊怒豔的牡丹,隨著它的爪子刺啦一下劃成了半拉。尹玉釗一怒,一把捏上便打算將它掐死。小西拉隨即打個滾兒,又是喵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