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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伸在外頭,臉上的嬉皮笑臉還未散去,嚇到瞬間失顏,乍著雙手連哭帶嚎:“哥哥,我錯了,我錯了,我跟你走就是了。”尹玉釗盯著李少源看了許久,回頭吩咐親兵:“綁了他,一併帶走。”大毒日頭底下,鄰水狗從河裡抓了七八條魚上來。李少瑜拿皮帶抽一番,又罵一番,他那條狗始終沒有想要近前一步,或者退後一步的意思。他的侍衛與他一般,都是些混人,抱劍在旁,大家一起欺負一條狗,哈哈大笑。這時,一輛馬車在禁軍侍衛的簇擁下過了灞橋,得得而來。李少瑜見騎馬走在最前面的是尹玉釗,揚頭一笑,遠遠伸著手道:“老釗,好久不見,怎的從不見你請我吃酒?”騎兵陣中立時便分出幾個人來,持劍便要上前。尹玉釗所帶,皆是自己在禁軍侍衛營中出生入死的兄弟,個個以一抵百,只要長劍劈過去,不一會兒和李少瑜和他這些走狗侍衛們都得完蛋。尹玉釗揚手示意身後侍衛們稍安勿動,勒馬上前,略躬腰,笑問道:“世子爺在此做甚?”李少瑜指著草地上還在執著的給自己捉魚的狗道:“這不,我讓它去替我找我大嫂,它卻只知道往河裡栽,大約貓轉世的,摸了這許多的魚。”尹玉釗回頭,掃一眼自己所帶的侍衛們,諸人皆是哈哈大笑。他勒馬上前,指著那條茫然執著的狗,道:“尹某有點事情急著出長安,既狗不聽話,你就烹了它,待我回來,咱們一起拿它佐酒,如何?”李少瑜拍了拍腦袋,道:“就它了,我在此烤了它,等著你。”只待尹玉釗一行人離開,幾個侍衛果真上前,便要剝那條鄰水狗的皮。李少瑜再抬頭,已是滿頭大汗,忽而一聲大喊:“欺負狗作甚?快點去漢墓,追季明德,就說尹玉釗跑了。我大嫂必定就在方才的車裡,狗沒聞見,爺聞見了。”淡淡的木樨香,伴著點黑糖氣息,是寶如身上的味道。侍衛們也急眼兒了,齊齊叫道:“那您方才為何不叫?”李少瑜銅鈴般的大眼一鼓,策馬便跑:“方才?方才若我喊出來,這會兒咱們全得死。”他掏出自己懷中所帶的,從海棠館要出來的寶如的羅衫一聞,又鹹又腥,可不一股死魚味兒,這怎麼可能是寶如身上的味道。話說,三天前寶如失蹤,李少瑜興師動眾跑到海棠館去要寶如的貼身小衣,在楊氏面前解釋了幾多遍,稱自己這條狗是警犬,最善嗅味追蹤,只要嗅一嗅寶如衣衫上的氣味,就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