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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若是土蕃南下,秦州也要遭殃。若土蕃人越過關山,踏入長安,覆巢之下無完卵,不可能所有人死,唯有你能全身而退。”季明德低眉望著李代瑁,看了許久,道:“我要秦州都護府的兵權,還要你增兵二十萬,土蕃不能祈和,只能打,我要去逼退赤炎,收回如今被他拉所佔的懷良、宕昌等地。”李代瑁立刻站了起來:“逆子,你是想讓老子放虎歸山,任你在秦州稱王稱霸,做一方諸侯,是不是?”季明德笑了笑,道:“大敵當前,難道您還不肯放權,就只為怕我會起兵?”李代瑁道:“老子便是親披戰甲,也不會再放虎歸山,你好好考你的會試,待進士及第,學著少源一步步往上做官就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中還有寶如的血諭,你非是想和土蕃開戰,而是想擁兵自立,謀朝篡位。”如針尖對麥芒的父子,相視片刻,季明德笑了笑,覺得這人脊樑雖彎了,苦頭還未吃夠,不再給他點苦頭,他依舊不會臣服於自己,遂轉身離去。這天季明德並不回家吃晚飯,王府除了老太妃有小廚房,連王妃都是吃大灶的,所以飯是大廚房送來的。寶如叫三個大丫頭圍著,看寶一樣。嫣染嘴巴最碎,不停的問些秦州風物,吃的喝的,以及婦人們的穿著。間或,也小聲打聽幾句季明德其人,與他的長相,脾氣,愛吃什麼,愛穿什麼。寶如於自小兒伴到大的姐姐們面前,自然無所不言,唯獨關於季明德,她發現自己也是一問三不知。不知道他愛吃什麼,不知道他愛穿什麼樣的衣服,也不瞭解他的脾性。眼看夜深。秋瞳瞧著寶如雖還在笑,眼皮子卻已經耷拉了,掐了嫣染一把道:“讓寶如姑娘早些兒睡吧,只怕二爺不刻即回的,來了瞅見咱們幾個在這兒沒規矩,算什麼事兒?”嫣染於是替寶如放了床帳,又替她掖好被角,指著門外道:“今夜奴婢當值,就睡在二門上,姑娘但要起夜,叫奴婢一聲就好。”寶如笑著應了。待幾個丫頭全出門,這才擎過燭臺,細細打量這張床。紫檀木的雕花大床,散發著沉厚綿潤的清香。這是當年李代瑁自己畫的圖案,照著他的心願給顧氏打的,床壁厚足足有一尺。按理來說,床頭是一個居家主婦最私秘的地方,理當要設些上鎖的抽屜,用以存放私秘物件兒。這床壁極厚,卻又沒有抽屜,寶如生了好奇心,想知道足足兩尺的寬,裡面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