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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寶如圓圓兩隻眼兒慢慢湧上一層薄霧一眨,兩串長淚咕嚕嚕滾了下來:“若她能活著,我情願此生任何事都不做每日都陪她紡線,織布,搓麻繩。”笑吟吟的嫡母做著些枯燥乏味的事將個妾生女當眼珠子一樣疼愛著,也從不因妾受寵而妒或者惱寶如的好性子全來自於嫡母段氏。李少源低眉下的雙眼在暗陰中格外有神本是噙笑的唇角慢慢往下垮著,忽而抽搐低聲道:“對不起!”寶如搖頭,手捂上臉窄窄的肩膀縮在一處淺聲抽噎著。李少源以為寶如也和自己一般,偶爾有故地重遊的心,才會鑽進這地道中,柔聲問道:“要不要上來坐坐?”寶如捂面,搖頭。綜裙面下窄窄的褲管,兩隻細伶伶的腳踝往側一縮,是拒不肯的意思。“這兒有黑糖醃的話梅,你喜歡吃的。”李少源拿糖來誘。寶如仍舊搖頭。她已經過了饞糖的年紀,可無論走到哪兒,人們都當她是個小孩子。李少源再往前爬一步,皮帶緊扎的細腰整個兒探在半空,綢褲緊扎的兩條長腿,勾著床沿:“那我下來,陪你坐會兒?”寶如依舊搖頭。她覺得自己不能告訴李少源,自己叫季明德的另一房妻子追殺,並準備販賣到土蕃去。哪樣的話,李少源不論胡蘭茵心腸惡毒,只會怨季明德沒有保護好她,畢竟調停妻妾,該是男人的責任。不從這兒出去,假裝自己只是故地重遊,就只能回隔壁。寶如掙開李少源的手,取下蒙在頭頂的藍帕子,道:“我不過好奇,多走了幾步,該要回去了。”李少源仍是方才的姿勢,忽而一把攥起寶如的手腕,展露在半暗的屋子裡,上面絲絲血痕,是掙脫繩索時劃上的。“不對,你在隔壁肯定受了險,是逃進這條地道,準備要逃生的。”說著,他忽而躍身,掀起寶如的綜裙,兩隻小腿上的傷更加可怕。從腳腕到骨踝,幾乎褪去一層皮,新凝的血痂斑斑點點,輕輕一觸,她疼的立刻縮腳。“是誰捆了你?”李少源縱身一竄躍了下來,將寶如逼在臺階上,兩眸通紅,中滿滿的怒火,在黑暗的粗喘如灼:“季明德呢?他去了何處?”寶如心說,方才他還在隔壁殺人了。她強呈著笑了笑:“他有些忙,這會只怕已經來接我了,我真的得走了。”李少源怒衝衝甩袖:“我且不問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咱們出去,我替你包紮傷口。”說著,他伸手便來抱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