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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丫頭,顯然這綰桃如今是她手下第一條瘋狗,專放出來咬人的。她道:“有句俗話說的好,君子動口不動手。臉是一個人的臉面,便皇宮裡,也沒有犯了錯就打臉的規矩,綰桃姑娘且不說什麼事,上來就打丫頭的臉,如今榮親王府的竟也這般沒規矩了?”綰桃似才看見寶如,上前斂衽一福:“這就是二少奶奶吧?娘娘回府也有三個時辰了,奴婢忙著伺候,也沒顧得上給您道個福,您受奴婢一拜。”這是暗彈她王妃回來三個時辰還沒去敬茶的錯兒呢。寶如在府中如今是祖宗,也不廢話,問道:“究竟何事?”綰桃道:“二少奶奶的小貓西拉不知何時竄到了明輝堂,咱們才換了三天的霞影紗,叫那小貓趴上趴下,全勾劃了個稀爛。東西雖也平常,但王妃洗罷澡出來,瞧著窗子稀稀爛爛的,這會子氣暈了,還在床上躺著呢。”寶如問道:“我的西拉現在在何處?”綰桃道:“還在我們明輝堂,二少奶奶也不必管此事,全是這些婢子們管不得畜牲,那貓不能養了,就此打死,這院裡誰負責養貓的,後面大通房裡挨板子去。”她說罷,轉身就要走。寶如道:“且慢,既是我的貓,我總得瞧瞧是怎麼回事不是?正好兒,既母親回來了,又還病著,我過去問個安吧。”說著,寶如也就跟著綰桃到了明輝堂。過照壁便能瞧見叫窗子上稀稀爛爛的霞影紗。屋中隱約一聲喵嗚,寶如不由加快了腳步。顧氏躺在床上,烏髮披散在枕頭上,衣衽極高,倒叫寶如想起自己上吊那一回,大夏天穿著件高衽褙子,熱的幾乎沒暈過去。她跪在床側週週正正行了大禮。顧氏有氣無力的笑著:“不過幾扇窗紗而已,一會兒叫丫頭們把窗紗換了就成。貓那東西不乾淨,皇宮裡養它,據說是它夜裡能見鬼,宮裡那位害人多,心裡有鬼才養貓,咱們榮親王府不興養貓的,打死扔出去吧。”寶如眼兒巴巴,還跪著,握過顧氏的手,道:“母親,好歹養過些日子,抱過來再叫我看一眼吧。”才足月的小貓,捏死不過一把,她總得先哄回來再說。圓圓的眼兒,一幅天真相貌,害的兒子十幾年在長安城都是別人口中的笑話。顧氏忍著心頭血,終歸她面軟,被寶如求上了,沒有辦法,只得給綰桃使個眼色:“罷,叫二少奶奶看上一眼,也好去去她的念想。”不過半日的功夫,小西拉白白的毛也捋到了一處,蔫巴巴的,瞧見寶如也無甚精神,耷拉著眼睛輕輕喵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