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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秋水,媚意氳氳,比之方才當眾怒斥方勳,為自己的清白而辯時的大氣端莊,還是此刻乖乖巧巧的樣子更叫季明德心生歡喜。邁步下臺階,她道:“時至今日,便洗涮冤屈,曾經投梁時的絕望無法補償。婦人之間的事情,我自可自己解決,何須你來插手?”默了片刻,見季明德不語,她又道:“方勳之所以願意為顧真真死,不為愛,貪慾爾。他倆什麼關係,雖未說明,可在場的除了老太妃,只怕人人都看的明明白白。但方勳不過一條狗,顧氏真愛另有其人,就這樣給她訂罪,她未免不服氣,你何不等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季明德這一回才是真的大駭:“果真?”寶如笑的依舊從容:“我直覺是,如今只差證據。你不要管我,此事我必得親自查出來才行。”正義或者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既做了惡,便姦夫死了又如何,寶如自信自己可以找到突破口。一個名動長安的賢婦,撕開她的賢婦面具,寶如才敢去妒,才敢理直氣壯的去擁有一個男人的愛,否則,嫡母段氏將是她的枷鎖,她仍舊不敢衝破那層屏障,去理直氣壯的要求季明德,一生一世只求自己一人。既楊氏來了,規矩也就一併兒跟著來了。一夜不曾閤眼,季明德又要去上朝了。才洗過澡給放進來的小西拉揚著貓尾巴,在看他穿上那件寶藍色的蟒袍。楊氏親自替他擺弄腰帶,怕自己的手髒,又在兒子面前自慚形穢,忽而推一把,道:“娘是個鄉里人,這等事做不來,還是叫寶如來吧,她可是相爺府的孫女,自幼見慣這些東西的。”寶如也是困的昏昏沉沉,欠身起來替季明德打著佩玉的結子,他前胸那隻猛獅,到此時還叫她心有惴惴。她懶怠起身,身上還是寢衣,隨著手腕前後仰動,波峰隨體而動,季明德連日手癢,兩隻手成了李少瑜的祿山之爪,趁她環身打結的功夫,便欲找個去處。 熊孩子“明德!”楊氏雖輕但威嚴的一聲驚的季明德手一怔寶如面貼在他胸膛上能覺察到他混身肌肉都硬了不少。寶如隨即吃吃笑了起來。季明德無奈直腰走至老孃身邊欲要勸她兩句叫她不必盯狼一樣盯著自己,轉念一想她也是為寶如好,生生壓下到嘴邊的話轉身走了。這日寶如一直悶沉沉睡到下午才起,中間叫楊氏拉起了吃了頓飯,沉在胸口噁心欲嘔。晚上季明德照舊不回來吃寶如也無胃口,恰張氏抱著帳本子來了要跟她兌兌黑糖的帳目待兌過帳目太陽都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