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若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男人有這樣一個嬌俏可人天真活潑的妹妹誰會不喜歡?楊氏這兩天急的肝火直冒嘴皮都爛了若不是寶如一直不發話恨不能上去活活撕了卓瑪。寶如卻不著急,她理著王府中饋坐鎮海棠館,是主母。從成親的那一天就是兩妻共侍一夫那時候她都沒有為獨霸丈夫而動過邪門外道的心思,也沒有為此而傷過神,如今又怎會為了一個卓瑪便自亂陣腳?卓馬穿著月白麵的竹節紋小襖兒,外罩件秋香色比甲,鳳紋織錦緞的宮裙。略著胭脂,北地有些姑娘天生兩頰紅,非常認著脂粉,兩頰奇異的桃色,倒是格外好看。今天她一進門就跪著問安,還規規矩矩給寶如敬茶,為妾的一套兒做的有模有樣。苦豆兒站在寶如身後,獵狗一般冷冷盯著卓瑪,待她捧上茶來,立刻接了過來,悄聲在寶如耳邊說道:“大哥今兒分明說過回來用飯的,她必定又想整什麼妖蛾子出來,是想擺給大哥看呢。”寶如一笑了然。道:“咱這海棠館,是王爺修的,王爺無妾,原就沒有備著給妾們住的屋子,那西廂,往後也要備出來,給孩子住。我也跟咱們二爺說過,讓他在上東閣後面替你找處院子住,好不好?”卓瑪眼兒一轉,道:“我覺得風鈴院就很不錯。”是很不錯,季明德抄近道,一般都從東門入府,風鈴院是進府第一座院子。苦豆兒輕嗤一聲:“卓瑪姑娘,那可是世子妃的院子,你有多大臉,就敢住那院子?”卓瑪嘴巴圓的能塞下個雞蛋,聲音低的唯有寶如能聽見:“可那爛耳朵昨夜還在老太妃跟前哭,說自己命苦,父親不疼丈夫不愛,仍要回廟裡修行去,院子可不就空出來了?”她知道季明德由心討厭尹玉卿,抓住尹玉卿那個半死不活的便要往死裡踩,進而想激怒寶如。苦豆兒氣的恨不能踩這故作天真的小丫頭兩腳。寶如伸手安撫著燥了毛隨時準備打人的苦豆兒,柔聲解釋道:“卓瑪,主僕有別,風鈴院你是住不得的。這樣,你先去西廂待著,一會兒二爺來了,親自替你找院子,好不好?”卓瑪磕個響頭,乖乖兒站了起來,應了聲好,便出去了。苦豆兒氣的直甩袖子:“看她那樣子,假做天真又時時踩人,我真恨不能再給她兩耳光。”寶如一再叮囑苦豆兒養性子養性子,一下午生怕她要跟卓瑪吵起來,拘她在屋子裡替自己打算盤記帳,饒是這般,晚飯前不過下廚傳個飯的功夫,倆人還是鬧起來了。這一仗還鬧的挺大。寶如趕出來的時候,尹玉卿和苦豆兒,楊氏三個在圍攻卓瑪。苦豆兒和尹玉卿兩個揪耳朵的揪耳朵,扯頭髮的扯頭髮,楊氏懷裡抱著小西拉,指著卓瑪的鼻子正在罵:“你個黑心肝兒的,眼不見的,就把西拉給弄瘋了,你可知道,這貓是咱們院裡的福星,才多大的小貓,你竟也下得了手?”西拉是隻母貓,現在正好八個月,恰是它頭一回發情,管都管不住的往外跑。方才卓瑪抱著她在閒逛,碰見尹玉卿,貓忽而發了瘋一般就去撓尹玉卿的頭,將她頭髮撓亂了不說,把那隻豁耳朵也給露出來了。卓瑪自然少不了指著耳朵酸兩句,尹玉卿立刻打大出手。卓瑪可不是養在閨閣的漢家女子,看似在逃,掏心剜眼把尹玉卿抓了個稀爛,尹玉卿身邊幾個丫頭又是王府的人,也不幫她。苦豆兒傳飯的人瞧見了,正愁沒機會揍卓瑪,挽起袖子便去幫尹玉卿打架。她有功夫,不一會兒便制服了卓瑪,架住了讓尹玉卿揍。尹玉卿將卓瑪打的披頭散髮,伸著自己血淋淋的手道:“就是她,方才抱著你的貓追著我直叫世子妃,還問我要不要摸,結果乖乖兒的貓也不知怎的瘋了,你瞧瞧把我抓的。”楊氏懷中的西拉忽而咩的一聲,連撕帶抓,將楊氏的臉也給劃破了。卓瑪披頭散髮,撲通一下跪在了寶如面前:“對不起,二少奶奶,我不過是看它發情叫的厲害,給它吃了些木天蓼想叫它乖而已。”寶如閉了閉眼,心說估計季明德該回來了。果然,季明德獨自一人走了過來。十月天涼,他本黑色的織錦緞面披風上薄塵淡淡,皂靴上亦蒙著淡淡一股黃塵,顯然剛從城外回來。“這又是怎麼了?”他語調中略帶著些不滿,皺眉望著卓瑪。卓瑪越發的可憐了。比甲上的鎖釦兒全掉了,竹節紋的夾襖扯破了袖子,宮裙上也不知誰踩了幾個大腳印,見季明德來看自己,小嘴一撇,轉身便跑進了院子。楊氏將貓丟給季明德:“瞧瞧她乾的好事兒,好好一隻貓著她抱了一會兒,便瘋了。”貓這會兒倒是軟呆呆的,季明德掰過口舌看了口,忽而一笑。這貓傻呆呆的樣子,頗有幾分像寶如吃味兒了以後的樣子,他將貓丟給苦豆兒,拍著手上的毛:“它不過是吃了幾口木天蓼,那東西貓吃了上癮,但不算什麼大事兒,很快就會好的。”在楊氏看來,季明德只要不跟著自己一起罵卓瑪,打卓瑪,批判卓瑪,就是在袒護卓瑪。當著丫頭們不好責斥,進了書房,接他的披風時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