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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包房,笑嬉嬉便來添炭。嫣染見他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一隻炭簍子在人頭頂晃來晃去,還直往寶如身邊湊,推了他一把道:“新來的吧,你們薪火上的管事就沒教教你,包房不能亂入,這裡皆是女客,一個炭簍子在頭上晃來晃去算什麼?快出去?”這小夥計連連點頭稱是,忽而簍子往嫣染那邊一拐,頭衝著寶如來了:“嫂子,咱們也好久不見了吧?”寶如看他眉眼生的白白淨淨,頗為俊俏,又瞧著有幾分面熟,分明是自己見過的人,孕中腦子更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竟是你?”這是當初叫季明德原來四個小廝中的一個,叫餘飛,腦子靈,嘴巴甜,人生的也俊,但自寶如入長安後,就見過他一回。另有一個坎兒,倆人從此就不見面了。寶如總歸有些好奇,拉住餘飛問道:“這些日子你在何處,怎的從不見你入府來問個安?”餘飛已經要叫嫣染給搡出去了,指著外頭道:“小的在碧水書齋等嫂子,大哥有些話兒,託小的傳給您呢。”季明德出門眼看兩個月,寶如也不疑它,更何況,關於餘飛的去向,他從未跟寶如提過,寶如一門心思,只當餘飛仍是跟著季明德的,命苦豆兒與嫣染兩個坐著,自己一人出門,再上一樓,就到了閣樓上的碧水書齋。滿室書香,炭盆燃燃,窗上綠蘿墜地,地上毯子輕覆,寶如推門進了書齋,見餘飛還是恭腰袖手的姿勢,就在門口站著,笑道:“野狐和稻生皆如我的弟弟一般,我比他們還大,我都能叫哥哥的,何必如此謙懷?”餘飛臉上神情十分的古怪,好容易抬起頭來,卻紅著兩隻眼圈,雙手顫危危捧了個東西給寶如,隨即便跪:“嫂子,小的實在是對不起您,要打要罰,全憑您,也不求您原諒。小的今日只求一個心安。”寶如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勁兒了。她接過餘飛手中的東西。這是一套金三事,總長不過三寸,金璉的一端是打成雲紋妝的扣子,這是掛在衣服上的。再輕輕一拉,筆桿粗的圓桶中掉出幾樣東西,亦是純金製成,一樣耳挖,一樣挑牙並一樣鑷子。這是婦人們尋常身上所帶的,一樣挖耳朵,一樣剔牙縫,另有個鑷子,是用來修眉的。 正骨正心金質管身雖不過三寸長但上面鏨刻的花紋卻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扭動管身上面刻著個穿一品誥命服的婦人身邊跟著個梳沖天髻的小丫頭一個男子與婦人並肩而站在看不遠處的孩子頑笑。管身雖小鏨刻之功一絲不拉,婦人臉上的笑,和孩子的頑皮皆活靈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