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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季明德一笑:“季某,久仰尹侍衛長威名!”隨著他那一笑,非但正在嚼蘿蔔的尹玉釗差點被一口蘿蔔噎了個半死,便是芙蓉園大門上所有列隊的禁軍、王定疆的私兵、太后派來督案的宦官們,大理寺與刑部查案的官員們,齊齊膝縫一軟,險險要跪在地。但不知他這樣一個妙人,榮親王可曾見過。若兩人相見,又是個什麼境況。回到家,寶如癱坐在床上,等季明德兌水好洗腳。此時閒下心來,她才能問幾句:“大伯孃那唇,縫好了嗎?”“好了。”“大嫂很高興吧。”她又試探著問。季明德來褪她的襪子,道:“我與她不過叔嫂,怎會知她歡不歡喜?”在季明德來說,早在成親之初,他就一遍遍跟寶如說過,自己與胡蘭茵絕無半點勾扯與干係,一個男人,不好整日掛在嘴皮子上給她解釋。寶如到底小女兒家,便不妒,總要往那方面去想。同是妻子,她總不能直面去問,夜裡你們可是宿在一處這樣的話兒。所以總是旁瞧側擊,最後自討個沒趣兒。“王定疆是大嫂的幹爺爺,他死了,大嫂怕會很傷心。她在長安的大靠山沒了呢。”寶如又道。季明道淡淡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會死,她總得學會靠自己。”整整在芙蓉園裡站了五天,寶如軟綿綿的腳底板上浮起一層子的白,季明德粗掌撫上去,輕輕搓了幾搓,再揭,揭下一層皮來,下面紅彤彤的一層嫩肉,觸之便痛,她痛的呲呲著嘴巴直吸氣,兩隻軟兔子一樣的小腳丫在銅盆裡疼的攥在一處輕抖。“寶如!”“唔?”寶如疼的牙都在打顫兒。季明德拉過她兩隻腳,輕輕替她揉著:“乖,往後不許再做賣買,安心在家待著,好不好?”寶如搖頭:“不好,我要掙銀子養你,供你考春闈,娘交待過的。待你考中進士做了官,有了俸祿,你再養我。”如果到時候她還活著的話。季明德坐在只小扎子上,仰面看了片刻,就像上輩子無法走進她的內心,消解她的恨意一般,終究無法說服她此生懵懂的報恩,笑了笑,起身去潑那洗腳水了。兩人躺回床上,七尺寬的大床,寶如滾進最裡側,解了秦州帶來的那床被子在靠牆蜷著。季明德伸手量了量,兩人中間足足隔著一臂之寬,他笑道:“這大約就是天涯與海角的距離。”拉她不過來,他只好自己挪過去,踢了那床舊被子。季明德拿新置的錦被將兩人裹在一處,唇湊了過去,散發著青鹽香的口氣灼熱:“好端端的,為何拆那舊被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