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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翻來覆去一個時辰了。靈光更懂爺的心思,但就是不肯吐口,畢竟季大爺那麼好個人,人家和趙寶如夫妻恩恩愛愛,大約在裡間乾的還是些不可描述的事兒,他可不想把白貓描成黑貓。炎光粗聲道:“分明寶如姑娘當時是在哭,靈光什麼耳朵,竟會說她是在笑?”這就對了。李少源又一支飛鏢正中靶心。若以此來推,寶如在回秦州之初,應當就被季明德給控制了,他逼迫寶如寫信,投毒,是因為他知道大哥季明義的死並非意外,而是李代瑁下手的緣故吧。在關山道上狹路相逢,也許寶如一遍遍的哀求,季明德才會出來替他治腿傷。秦州來的小舉子,他是拿他的寶如做誘餌,想報殺兄之仇。還有他那張臉,肖似李代瑁的臉,果真,就僅僅是秦州一個藥材商的兒子那麼簡單?尹玉卿進來了,眼看左右無人,徑直坐到了李少源的腿上:“想什麼呢,想的這樣出神?”李少源笑了笑,歪了歪脖子:“為何不去你院裡歇著?”她身上有股極複雜的香氣,驟然聞之,叫人心跳眼熱。初回長安的那夜,李少源喝了些酒,香氣催著,酒意之下跟她圓了房。既成夫妻,他畢竟是男人,為使婚姻不必過成父母那樣的怨偶,便強行從尹玉卿身上找著優點,以期夫妻能恩恩愛愛,長久下去。但今夜他沒有那樣的心情,遂一把推開尹玉卿,又不想惹她生氣,淡淡道:“明日要我回大理寺上差,今夜要好好休息,你也回屋歇著吧。”青袍瘦落落的背影一閃,便進了裡間,關上了門。尹玉卿氣的咬著帕子,身上刻意燻過的香能催情,還是婆婆的不二秘香,這下倒好,她吊了個七上八下,他倒徑直去睡覺了。尹玉卿心說:這人難道是和尚託轉的麼?寶如本以為王定疆之死,定會在長安城掀起腥風血雨,至少日內,只怕會全城實行宵禁,不查出兇手,長安城不會解禁。誰知當天夜裡還有幾個禁軍侍衛在跑此事,待到次日天明,太陽照常升起,賣野菜的婦人提著滿滿一籃子的艾蒿,露珠鮮靈靈的,一看就是清清早兒才從地裡採來。至於大太監王定疆的死,如隱無瀾死水之中,朝廷竟恍若未聞,彷彿昨日在花朝節上死的,不過一條狗。寶如依舊提心吊膽,可落在尋常衚衕小巷裡,日子卻只是簡簡單單的柴米油鹽。她在花朝節上滿打滿算掙了二十兩銀子,發現自己做賣買還頗有財運之後,便打算把珍藏著的那五十兩銀子拿出來做個本錢,跟張氏兩個從此好好搭夥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