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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解救寶如的那個婦人道:“前年的花王是他妹妹尹玉卿,去年也是。今年花朝節由他家主辦,那國色天香由她得了,定然還是他家妹妹的。不過到時候芙蓉園開,大家可以進去擺攤兒,我得趕早佔個好位置,去年我那餛飩燒餅賣的頂好,今年肯定也能賺一筆。”自打前年趙氏家族蒙難,寶如再沒了入芙蓉園的資格,曾經被李少源厭棄的,永遠都叫寶如壓著不能翻身的尹玉卿成了榮親王府世子妃,白太后面前最得意的第一人,那花王的稱號,自然也就是她的呢。寶如倒不為這個而傷神,開門七件事,座吃山空的滋味可實在不怎麼好受。花朝節是個頂好的商機,但她本錢不多,又不會包餛飩,也不會做燒餅,要賣什麼才能賺些銀子回來才好呢?怏怏回到家,寶如才到巷口,便見二月裡的寒天中,李純孝家那兒媳婦張氏坐在拐彎處,面前一隻大木盆,正在裡頭撈撈搓搓的洗著。她兩隻手兒凍的痛紅,正在搓洗沙棗核兒,搓出一大堆的核兒來擺在個小挎籃裡。沙棗核兒質極堅硬,是做串飾的良品。張氏前些年還曾送過寶如一串棗核雕的佛珠,雖價值不比名木料,但也是好東西。寶如撈了枚沙棗出來,笑問張氏:“嫂子這棗核,一枚能賣多少銀子?”張氏笑道:“那能用銀子算它?一斤幹棗核也不過二十個銅板,我掙的都是辛苦錢。”這是去年的陳棗,寶如拈開皮,裡面沙黃黃的棗肉足有一寸厚。整個長安城,鮮少有這樣大的沙棗。她道:“這樣好的棗兒,將那棗肉生洗了也是可惜,嫂子就沒想過賣它?”張氏搖頭,笑道:“沙棗這東西,原就不是咱們長安風物,南桔北枳,嚼起來苦苦澀澀的,味道不好,我也賣過幾年,可是沒有人肯吃它,於是我就改賣核兒了。”寶如拈著一枚枚胖大的沙棗,卻是尋到了個好商機。她樂的眉眼彎彎,抓了把沙棗道:“嫂子你且等半個時辰,我定把你這沙棗做到可口好吃,若你覺得好吃了,咱們趕明兒也上芙蓉園裡擺攤兒去,賣出來的銀子一人一半,好不好?”這沙棗樹,是當年住在此的西域商人們留下的,長安人不會吃它,張氏不信寶如能將自己陳積的沙棗賣出去,還未說話了,她已經轉身跑了。過了果真不到半個裡辰,寶如捧著只碗,又匆匆跑來了。張氏看她一臉的炭灰,滿額頭的濡汗,拈起她碗裡一枚熱乎乎的沙棗兒。聞著一股酒香,和著淡淡的蜂蜜清甜,張氏道:“你拿酒和蜜將這棗兒給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