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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什麼身份?就是瑜華殿一隻狗都比他們金貴。他們可沒膽子得罪寵妃! 甚至楚茵氣怒之下,還有人上前攔了一把,苦苦勸她道:“娘娘何苦逞強,已沒了聖寵,倘或衝撞了舒妃,叫她反告上一狀,在皇上面前,咱們能討著什麼好兒……”南歌在一旁氣得發抖,聞言上前狠命將人拉開,但也不敢真的對舒妃做些什麼。 舒妃就站在那兒撫著手爐,看著眼前曾經盛寵的女人被幾個奴才轄制的畫面,笑得溫柔開懷。楚茵後來去太醫院求藥,然而有舒妃從中作梗,拿到的都是劣質低等的膏藥。南歌一邊給她凃一邊掉眼淚,紅腫也就罷了,劃在臉上的那一道倘若弄不好,卻是要留疤的。彼時她也害怕了,想著太醫不可靠,她還可以去找她的阿延。可那陣子剛廢后,皇帝忙著處理後續,根本顧不上她。南歌大雪天在御書房門外等的瑟瑟發抖,就為著等宮人去通稟一聲,卻因為她不受寵,從沒傳到過皇帝的耳朵裡。 “……皇上若是不信,仔細看娘娘鬢角的地方,因用的藥膏低劣,那疤痕雖淡卻尚存……” 皇帝已經臉色鐵青,他壓抑著怒火去看楚茵的面頰,果然見到一道淺而淡的疤痕從耳際延伸到鬢角,短短地一道,已經叫他胸膛起伏,怒不可遏。 “張明德,把當初使絆子的太醫、沒替楚妃通稟的宮人都給朕找出來,朕倒要看看,誰敢做朕的主!” 張明德趕緊上前應命。“至於舒妃——”他眼暴寒芒,語氣說不出的森然狠決,“告訴她,她要是沒用到這味楚家秘藥立刻就小產身死,朕再考慮把藥給她。”他已經想起來了,茵茵小產那日,舒妃的宮女在他面前用此事抹黑過她。暗示他因為這味藥沒得,舒妃的胎才懷得不穩!一個治風寒的藥?可笑!“楚妃這一巴掌,同為妃嬪,誰給她的權利打下去?”張明德一愣,猶豫了下,“這……”打都打了。“給朕打回去!”皇帝撫摸著楚茵鬢角的疤,心疼不已,頭一回不準備對女人留手。冷聲下令,“你親自動手,若不讓她同樣留一道疤,不準回來覆命。” 張明德自是覺得棘手,舒妃到底還懷著龍胎呢,這要是覺著被他一個太監掌摑咽不下這口氣,動了胎氣。難保這賬不會算到他頭上來。不過看看皇上這樣子,他又在心裡嘆了口氣,不打不行!很快,南歌又被派去太醫院再尋好藥,瑤華殿因這遭事故嘈雜起來。楚茵冷眼旁觀看了一會兒,最後雙睫垂下,唇畔浮起清美絕倫的微笑,“阿延何須如此動怒,難道你忘了嗎——” “是你親手把傷害我的利器交給了別的女人。”☆、 巴掌皇帝輕撫在她額頭的手掌垂下來,下頷弧線瞬間緊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狼狽。是,他憤怒地指責太醫,指責宮人,指責舒妃,拉出他們為茵茵出氣,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可這些都不能掩蓋真相。她之所以無法保全自己的原因,所有事件的罪魁禍首正是他。是他自己,給了他們踩踏作踐茵茵的機會……呼吸急促了幾拍,他胸膛震動,驀然低啞一笑。前段時日剛下定決心要守護茵茵,即使沒有家族為她撐腰,只要他在,就護她無憂。老天卻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難堪,揭露出的現實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炸在他頭頂,原來傷害茵茵最深的人不是楚家,而是他。多麼可笑!·涼月薄輝的夜晚,呈綠頭牌的小太監跪在地上瑟縮不已。“滾!”皇帝嘶聲開口,體內暴虐的情緒蠢蠢欲動。手裡的硃砂御筆拖開一抹鮮紅,筆桿已被他攔腰折斷。饒是張明德伺候聖上已久,此刻也有點發憷,哆嗦了兩下問:“……皇上今晚是要歇在這兒了?” 皇帝鬆開手,木製的筆管一分為二從手掌中滑落,掌心的鮮血混合著木屑別樣觸目驚心。他通紅著眼,最終還是啞聲說:“去瑤華殿。”張明德膽戰心驚地看著皇上受傷的手,猶豫了片刻,仍是一咬牙叫人去備駕。這個時候憑他說破嘴皮子,萬歲爺也聽不進去半個字,倒不如見了楚妃娘娘,叫娘娘多勸一勸——那要不是個性子倔的就好了。何苦呢,他旁觀瞧著,能瞧出她對皇上的真心,又何苦時時拿話刺人,傷人傷己。女人吶,還該軟和些才好。夜幕灑下一片暗影,瑤華殿的樹影和著晚風婆娑搖曳,很快,不遠處寬道兒上一盞盞宮人手提的八角琉璃宮燈如攘攘白雲浮動而來,映照的光亮彷彿能使得枝葉脈絡盡現。南歌沒想到皇上還會來,早上自主子嗆了那一句,殿裡便清冷可怕的像個荒地,宮人皆瑟縮在牆角,動也不敢動。彼時皇上因痛苦而顯得扭曲的臉,她到現在都還清晰的記著。皇上是真的很喜歡主子的吧。“娘娘在內殿歇息……”她引路說。楚茵枕著靠枕,身上搭了一條繡青鳥雲紋的絲絨毯子,閉眼小憩的模樣恬然。司徒延在見到她的一剎那,便立刻如珍寶失而復得一般,貪婪的注視著她。那闔上的水杏眼眸,捲翹微顫的睫毛,唇角平和的笑,還有每一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