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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哦。”嬌軟的嗓音自背後傳來。“我是天庭的婢女下凡,遵奉金鳳仙子召令,替她在人間物色一位仙郎。原本候選裡並沒有你的位置,我誤打誤撞入了這裡,便也想瞧瞧此間的主人如何。你看上去很累呢。”他倦倦地倚在那兒,沒有回應。“既是如此,我便幫幫你吧,咯咯。”她原是彎腿坐在池沿,此時傾身去池裡用手心掬了一捧熱水,他抬眼,模模糊糊地,只看見她面紗下若隱若現地粉頸兒。她將熱水緩緩澆在他髮絲裡,讓他頭頂一陣溫熱。旋即腦袋兩邊各有溫暖膩軟的觸感產生,力度輕柔適中。穆子雋尚處在睏倦疲憊的狀態裡,累的抬不動手,偏她按摩在穴位上的手又很舒適,也便漸漸地放鬆下來。沒有力氣再追究這是夢,還是現實。應該是夢吧。他覺得。“郎君,你有什麼想要達成的願望嗎?”她用熱水溫手,輕輕地按壓著穴位,讓他始終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問話的聲音裡飄著難言的誘惑。他闔著眼,過了許久才輕飄吐字:“……考取功名。”“嗯?”她手一頓,轉而壓下內心的訝異,笑聲溫柔似水,有些惋惜,“很美好的願望,可惜我沒辦法幫你達成。”“不必。”他身為三子,前頭的兩個哥哥卻都不幸夭折,無奈只能放棄自己想要的,承擔起家族的責任。即便真的能夠實現,他也不會選擇。沒有什麼比家人重要。“唔……我算出,你喜歡書畫對不對?”“嗯。”“還喜歡在書畫上題字?”“嗯。”“我功力尚淺,算不出因果由來,你能說說麼?”他沉默。“……還喜歡小動物?”她絞盡腦汁地套話,覺得書畫的線路好像有一剎那的念頭明晰。他依舊沉默。“前不久剛送了一隻兔子給妹妹吧,很可愛哦。”他臉部的線條又一次柔和起來。她抓住機會,以旁人的身份,拐彎抹角的告訴他妹妹性子轉變的緣由,像催眠一般,讓他將心理的疑慮漸漸打消。“怎麼會想到送兔子呢?”未免他再生疑,她堪堪停了有關自己的好話,轉而又問。那聲音輕柔蠱惑,話語中帶著不解,讓人想把知道的事一股腦的都告訴她。然而,有關這方面的話題,即使是夢中,他也是沉默他本來見妹妹喜歡貓,確實想買小貓送給她。後來看到胖嘟嘟的白兔,就忍不住停下來,最後付了錢把籠子提在了手上。不過這個天庭的婢女,問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他掙扎著睜開眼,想要看看這個婢女的模樣。她見狀猛地收回指尖,咬了咬唇,繼續輕笑:“哎呀,仙子給我規定的時辰到了,我要回去啦——”“如果有緣,下一次再見面。”等他回過頭,只有簾下一閃的灑金衣帶,沒等他細細辨認,就翩然而逝。水池上仍舊時雲霧繚繞,他揉了揉額頭,覺得勞累不適的感覺消散了很多。應該是睡沉了做的夢吧,他想了想,還是這般認定。水面上咕嘟咕嘟冒了一陣泡泡,一道水痕向他襲來,他凝眸一瞧,竟是送給妹妹的那隻白兔,露出黑黝黝的鼻子和尖尖的耳朵浮在水面上。他伸手將它捧起來,它全身的毛髮溼噠噠的服帖著,用一雙紅寶石的小眼睛,無辜地回看著他。“難道是你變的?”他扯了扯嘴角,姑且算作是笑。“芝麻仙子。”小杏執了一枝枯枝在地上叉叉畫畫,心裡苦苦思索著破解點,又覺得線索不夠,理不順暢。更何況,手頭的資訊也夠了,總要開始做點什麼。只是她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那顆被扔到犄角旮旯裡生塵的心臟,似乎又開始鮮活的做怪。否則,她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產生想要了解的好奇情緒?“是誰解開了封印呢。”她擰著眉,認真而中二的道了一句。“羞羞——”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背後有一道獨屬於少年生嫩的嗓子響起,繼而自己被一個什麼玩意兒從背後抱住。“想我了沒?”少年湊到她頸邊嗅了嗅,鼻尖不小心碰到了白膩的頸子,“玉蘭花?真香。”她一個“滾”字在舌尖滾了三番,最終被嚥了下去。只因她想起,這個叫她羞羞的人,好像就是傳說中穆子秀的小竹馬。準確來說,是一幫子熱血少年少女不玩不相識,才熟識起來的。小竹馬的父親是宮裡為貴人診病的御醫,也就是做官兒的。依憑穆家的商人身份,大人那一輩兒並沒什麼交情。“方、錦、衣。”她一字一頓,“鬆開我,數一二三!”“羞羞還是這麼容易害羞。”方錦衣嘻嘻笑笑的正要鬆開她,卻發現懷裡的人腳一軟,站不住又跌了回去。“……”那是被你氣的喂>不對,再氣也不至於生不出力氣啊。“你又去搗鼓出什麼藥來了。”她氣的臉蛋通紅,“快給我解了。”“我哪兒能用你試藥啊。”方錦衣也覺得有點奇怪,他這回可是沐浴更衣,焚香淨手了才過來找她的,不能還有藥粉沾上去吧?“真不是你?”“我指天發誓不是我。”話說回來,小杏感覺到,她現在的症狀和當時剛穿過來的時候有點相像。她當時問了醫館的大夫,大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