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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一愣。“即便曲陽城的名額已被我們家所得,但長安到底與小城不同,此次的洞仙會競爭不小。若只按常理,送上尋常的上品晶石,難以分出勝負。更因為穆家在這一塊名聲不顯,易湮沒於眾人之中。但如果兵行險招,將這種晶石送去參選,或許還有奪魁揚名的機會。”“可是?”手中壁刻白蓮的茶杯輕擱,她羽睫一眨,笑的乖甜。琥珀茶水潤了唇瓣,粉灩灩如嬌羞的荷,不勝涼風,輕輕的一抿。讓他的心亦隨之一動,想要抬起她的下巴,纏吻著讓它再次展露芳華。“哥哥?”他倏然一個激靈,又一次為自己莫名的思緒感到驚怒和羞愧。但他一向面容冷峻,即便心神意迷,此刻也掩飾的很好。“秀秀長大了。”他感嘆般地摸了摸她柔滑的髮絲,似是遮掩,又似順從心意。如願的看到她眼裡星子閃爍,綻放出晶亮的光芒。“是哥哥一直把我當小孩子。”粉霞輕暈的腮幫子一鼓,她眯了星眸,笑彎彎的把腦袋上作怪的大手拉下來。使壞似的在他手心撓了撓。“秀秀早就長大了。”這樣俏皮可愛,卻彷彿帶了暗示性的話,讓他的手一顫,沒再接話。直覺自己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勁,抽回手,淡道:“此事交予哥哥處理即可,若是無事,我先離開。”“還有一事呢。”她軟軟地笑開來,“哥哥今日好生急躁,不若平日沉穩了。”這話讓他一驚,卻又聽她道:“不過,想先處理這石子的事,早日為穆家爭光揚名,急切些也是應當。唔,哥哥若有閒暇,且幫我去衙門打聽詢問些事。卻也不急,在那些人放出來之前就好。”說著,她將前頭髮生的事半是隱瞞的和兄長說了,用了“安然度過,不甚危險”的口吻,只說剛被拽到地上,就有書生救了她。穆子雋對讀書人很有好感,覺得他們書讀萬卷,腦筋靈活聰明,從一些小細節中看出不對,立即救了自家妹妹沒什麼不正常之處。不過他仍是惱怒後怕,安撫過妹妹後,把調查之事攬到了身上,保證定然徹查,讓她放心。“還是哥哥最疼我了。”小杏揚起甜笑,眸光中滿是依賴信任。他眼中掠過一絲柔和,因聽到這事而散發出的凝冷氣息被衝散了不少。“我是你哥哥。”當然要對你好。指腹揩去她貪水時沾上的茶漬,他的心卻愈加沉了下來。他是她哥哥。作者有話要說:如果今天來得及就二更,來不及就明天二更。>☆、34,打斷了他的遐想,笑不可抑,“哥哥到底蓋了多少個章子?我說呢,我原先畫的那幅牡丹又不如何出眾,哥哥偏奇奇怪怪的拿私章蓋了印。原是早有這癖好。怪不得了。”穆子雋毫無窘迫之態,自然閒適道:“我不擅繪畫,看到好畫想取來留個念,有何不可。”橫豎都是自家的東西。他見她託著小下巴嬌憨的看著自己,眼中是被震到了的神色,不免勾了勾唇:“怎麼?”“哥哥可真……”這種舉動,讓她總覺得,這個便宜哥哥的有很強的佔有慾。不過小杏也知道,他不是不擅長,是根本沒這個時間學作畫。他在認完字,學會寫之後,所有的時間幾乎都被用來學習經商之道。他在這方面本不突出,因為被寄予厚望,所以不得不用比常人多出幾倍的時間來學。自然湊不出空學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樣一想,還真有些心酸。也許是因此才養出了這怪癖吧。她鄭重地點點頭:“以後我畫的畫,哥哥喜歡蓋多少就蓋多少。”“傻瓜。”他眼尾冷硬的線條轉至柔和,萬般滋味一時湧上心頭,不知是喜是憂,是開心還是惆悵。捲翹的眼睫一眨,她低頭看了看手裡咬了半片的西瓜,又看了看眼前逐漸變得溫情脈脈的哥哥,毅然將西瓜遞到哥哥手裡,笑眯眯地道:“哥哥看仔細了,這是西瓜,不是傻瓜。”他頓時啞口。秀秀這妮子,絕不是一般二般的愛搗蛋。“咦,芝麻,你把什麼拖來了……唔,還咬壞了。”小杏把愛寵揪著耳朵拎起來,訓誡了它幾句。把反面覆在地上的畫翻過來,仔細看時,目光一凝,然後——羞窘了。穆子雋隨她的目光看去,卻是怔在了原地,許久不曾出聲。白紙黑墨,寥寥幾筆勾勒出男子修長清瘦的體態,他眉若遠山,鼻樑高挺,月夜空庭下,更襯的氣質冷峻。然而他並非遠眺飄渺,手中託了一片落葉,低頭柔和細望,便又從仙人境跌成了凡人。只是更教人歡喜。記憶開啟,小杏終於知道為什麼原主愛作畫,但穆子雋卻從未看過她的畫。其實不是他不看,而是她羞澀,不欲給他看。因為她畫景物,是為了襯托心目中的人。而畫人物,唯只畫阿兄一人。“哥哥……”她絞著手,額髮垂眼,低聲輕喚,一時卻不知說什麼好。誰會知道,那樣刁蠻任性,只會死纏爛打的姑娘,心裡還會藏著這樣少女般的心事。想讓它釀成最甜膩如蜜的回憶。穆子雋看到畫卷上的落款的第一個瞬間,心裡竟是柔情瀰漫。好像近日一直被心魔纏身似的,被自己層層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