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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司機下車開啟車門的舉動,他長腿一邁,自行上車。交代王叔買的花束已經放在另一側的座椅上,他伸手取來撥弄了一下白菊花瓣,清芬溢位,唇線終於稍稍軟化。“……姐。”說不上對那個正在接受治療的“丫頭”是什麼感情。或許是父親的交代,又或許是同為豪門被拋棄的棋子,姐姐被迫聯姻,不出幾年無故身死,讓他不自覺移情到了她身上,這才對她事事關注,甚至跑到“遊戲”裡幫助她。元家曾放出訊息,說她不過三歲,就將一胞所出的弟弟推下樓梯,而且面無表情的看著,沒有絲毫求救的意圖,讓他們判定是天生冷血,放逐出家族。事實上——元家忌諱的那個傳聞,他也是聽過的。豪門世家,哪裡有真正的秘密。他嘲諷的勾了勾唇。“姐,望安。”墓碑上的照片中,女子容顏清麗,長髮披肩,笑容可親。此時正含笑看著他,一如她生而在世的時候,隱含著疼寵、擔憂,以及對親人的濃郁情感。他喉嚨微哽,說不出更多的語句,掛心或者期盼,也只是這三字。明明已經忘了姐姐的忌日,父親還拿她做擋箭牌,不過讓他對這個家一再失望而已。等結束了手裡的工作,倒不如去玩一玩散心也好。他想。元家,不一定全然沒有發現他們的舉動。蘇小杏被陣陣笑聲鬧醒,她無奈地翻了個身,很快又被同鋪的姑娘掰轉回來:“花朵兒,阿慈之後就是你了,你還睡呀——”調子拖的軟長,像是生怕人不知自己的吳儂音色。這俗名!小杏鼓了鼓嘴,心裡暗暗唾棄,揉著軟亂的青絲道:“知曉啦,這就來。”出口的聲音,卻不知比那人軟嬌了幾倍,那名作萬兒的姑娘眼裡閃過一絲妒意。這花朵頂個俗名,一張臉蛋卻是不俗,但好賴不算出挑,還好還好。若不然她們一行十個美人,被供到聖上跟前,她音又好人又嬌,哪裡還有她們出頭的份?倒是那個阿慈,仗著出身好,父親是個芝麻小官兒就慣愛擺架子,挑她們的禮數,容姿又嫵媚,才該她忌憚。這麼一想,她又笑起來:“你個瞌睡蟲,等入了宮,還不忙的像屁股後面著了火,哪還有這清閒時辰!”話說的很是粗糙。她們出身不佳,原也說不出什麼精緻話兒。選上她們的大人倒是讓人教過,只是平常一隨性,難免露出舊年的陋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