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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一看自己招手讓她出去之後,對方鬆了口氣,面頰紅撲撲浮起的歡喜笑容又和平常別無二致。難道,他的小徒弟是被塵世間帶來的那個男人教壞了?他不由警覺。警覺之餘,他叫來愛徒也是唯一的男徒弟鳳旒,語重心長地道:“阿旒啊,你小師妹年紀輕,不省事,你得多看著她一點,可別被別的男人騙去了。”鳳旒斜挑著鳳眼,似笑非笑:“不被別的男人騙去,師傅是想讓誰來騙乖乖?您還是省點心思吧,我早說了我和鴛兒是族裡訂了親的,我也喜歡她,沒什麼不情願的。您少來棒打鴛鴦。”“誰!誰打鴛鴦了!”崀岑佯作氣惱,“鴛鴦可是我的好徒兒,誰敢打她師傅第一個不饒!”這概念偷換的,忒也生硬。鳳旒見他不死心,態度也轉變得強硬起來。他冷冷一哼,語聲卻華麗如昔:“你當徒兒傻得不知道您想得什麼嗎?把乖乖當婢女使喚了大半個月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偏偏又突然宣佈收她為徒。不過是你瞧出來她對我的心思,玩心又犯了癢,想看我們三人的好戲罷了。”“師傅,您真是死性不改。”崀岑被最後一句刺激的暴跳如雷,怒目而視:“你還當我是你師傅!”“行了師傅。”鳳旒頭疼地按了按額頭,“您玩了這麼久我也沒說您什麼,再下去就過頭了。乖乖秉性單純,我不會看著她被那個凡人騙走,但是我,您就少考慮罷。”“你平常也愛欺負她!”某師傅仍舊怒目而視,一句瞎抓重點的話可見他根本就沒聽進去。不過鳳旒知道自己師傅的德性,你要往正方向和他說,他就能給你歪到不知道那個衚衕裡去。想壓制住他,就得比他還離譜。他斜眼去,鳳眸波光流轉:“我年輕,欺負她是嬉笑玩鬧,打情罵俏;您老了,欺負她是以大欺小,倚老賣老。您好好兒想想吧,師、傅。”這回崀岑是真正被氣到了,捂著心,一個勁兒得老淚縱橫。老就老,你、你戳穿我幹嘛!小狐崽子,是誰一手把你帶大教壞的,也不知道感激你師傅我!鳳旒沒心沒肺的轉身出門,權當沒看見自己師傅正傷心流淚,末了還丟下一句:“乖乖傷好了,今天輪到她做飯,師傅您就繼續躲在房間裡哭吧。”有本事別出來吃飯。“阿旒。”崀岑對著他的背影,手也不顫了,淚也不流了,口氣突然變得十分正經犀利,“你自己知道,你們狐族的人花心但無情。你說,你剛剛和我提的要求,到底是為了誰?”鳳旒腳步微微一頓,擺擺手:“說了讓您別費這心思,反正不是為了她。”語氣卻不如原先自在隨性,浮動和煩躁漸鬱。見撩撥動了徒弟的心思,崀岑意味深長地一笑,小狐崽子,敢和師傅我鬥。然後——“記得讓阿櫻給為師做土豆拔絲!”聲如洪鐘。陡然被下派進廚房備置午飯這個要求的小杏懵了頭,做、做飯?確實,白櫻在當了她師傅的小徒弟之後,雖然別的活計都已經放下了,但這做飯的事還是她來。修仙界不食煙火,但是嘴饞吃吃靈谷仙蔬也無妨。因為白櫻做的飯菜實在好吃,把那三個胃叼的人都哄住了。但是依自己這水平……小杏牙疼地托住了腮幫子。“怎麼了?”宣佈這則噩耗的鳳旒蹙了蹙眉,奇異地看她一眼,“乖乖,你大半夜啃蘿蔔的毛病還沒改?”“……嗯?”“看看,又牙疼了。”小杏想起了這個段子,模仿記憶裡白櫻的語氣,操著一口流利的賣萌尾音:“師兄你別管噠。”鳳旒惋惜:“小可憐兒乖乖,連嗓音都不如平日可愛了。來,師兄給你看看,這次又是哪顆牙蛀了?”“師兄又要使壞。”小杏捂著腮幫子一臉警惕。她自是知道白櫻的師兄總會藉著這些那些的事,裝出關懷的樣子作弄白櫻,並且引以為樂。偏偏白櫻甘之如飴。追男人絕不能一味付出,讓他習以為常。末了他覺得理所當然的同時,轉身就能和別的性感尤物跑了,一點也沒覺得自己不對。因為他從來沒把你提升到自己女人的替補上去,而是婢女、妹妹。鳳旒本還是和善親暱的笑容卻是一頓,臉色說變就變,倏爾暗沉了下來:“果然還是讓他教壞了。”他撂了這不清不楚地話,一振寬大的衣袖走人,不多流連。白乖乖之所以叫白乖乖,就是她從來不會違逆他的要求。即使明知他要捉弄她。也從來不會。小杏在他走後小聲輕哼:“知道惱就好。”她不準備和白櫻一樣時刻以他的意志為轉移,而且私底下還為他做了許多事。其實依記憶來看,鳳旒大多是知道的,只是不說,心安理得的享受之後再和聞鴛鴦纏綿。同樣是被原主喜歡的男人,穆子雋就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裴藏也是裹著刺的外衣,內心柔軟溫暖。唯有鳳旒,這種左右逢源的做法讓她厭惡,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對他好。只能以退為進,先冷一冷他,或許對方自己就想起白櫻的好來。當務之急,還是自己棘手的任務——下廚。雖然和一個男人請教下廚的事有點詭異,但是在這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