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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使周寶兒心浮氣躁,她猛地將情感橋段的紙頁一撕。不對!老師即使寫感情戲也不會這麼忸怩!又連撕了好幾頁她認為相差太遠的地方。那些趙宣誇讚的地方,偏偏讓她越能感覺到和老師的差距。她想起接洽過的某位製片人,在以為她已經離去的情況下與人打電話說:不是說她是姜瀾的徒弟嗎?連她老師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行了你別求我,沒用,根本沒有投資價值,算我求你了,你還是讓她重新回去寫那些男歡女愛吧!那個落在座位上的劇本她沒有再去拿走,之後她發了狠,連續幾個晚上熬夜,全部推翻幾乎重新寫了一本。得到的結果依舊是——不行,不行,不行!她不怕投入畢生經歷去學習去改正,但或許終她一生,都沒辦法寫出老師筆下那個恢弘大氣的世界。周寶兒的眼眶紅了。“如果、如果能去玄朝看一看就好了……”她喃喃。真實的見識到那個朝代的輝煌,可能可以改變她固有的認知和筆觸——可這不過是妄想。抬頭迷茫地望了一會兒夜空,她低下頭重新攤開劇本,堅定地握緊了筆。無論如何,她不會現在就放棄的!熾白的亮光打在劇本列印稿上,周寶兒輕眯了眼。連續幾個晚上不眠不休,剛剛的情緒波動又消耗了大量體力,她太困了,沒能支撐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天幕低垂,漫天的星光被雲一層層的包裹住,漸漸沒了光影。☆、2|跑到了玄朝初春時分,冬的寒風還未曾吹遠,枝頭樹梢一星星嫩芽兒顫巍巍地探出頭,打量著這個嶄新的世界。參天大樹前的房屋建築大氣簡單,屋頂鋪一層灰綠瓦片,簷下是大紅的欄杆,再往裡看,七朱八白的牆木結構,餘幾扇窗並一扇大門。此刻,正有一身兒綠衣打扮、梳雙丫髻的婢女端著烏木托盤推門進去。她先撥出一口氣,邊走邊絮叨:“娘子真是不知道,大玄的人比咱們烏戎還要勢利眼,明知你前不久才落了水,連盞銀耳雪梨湯也捨不得給咱們。啐,這還是什麼好東西不成?”房間內的佈置也極為簡單,屋樑懸得高,內裡除了一方長木榻,一道六折屏風,壁上掛著副飛天畫,便再沒什麼了。只窗紗綠得通透,日光斜照進來,倒顯得寬闊敞亮。婢女口中的“娘子”,這會兒正倚著屋內唯一的憑几,開了其中一扇窗,看著外面枝頭的綠意恍惚出神。“娘子真是的,現在風還寒呢,本來我就嫌窗紗太薄,你反倒要跑來吹風。”她氣惱地把東西往席子邊一放,啪地關了窗戶,脾氣比主人家還大些。那位“娘子”一時回神,才要說話便連咳數聲,頰邊浮起兩道紅暈。只見她面板雪白,眉兒青翠,眼部輪廓微深,生了一雙欲說還休的桃花眼。那嘴唇原比之旁人都更紅豔,像大紅牡丹染出來的顏色,卻因病褪去幾分顏色。眼珠偏一點琥珀色的,靜靜地看人時像是最純淨的湖泊。那容貌,竟和現代的周寶兒有三分相似!此刻她病懨懨地躺在那裡,一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婢女看得難受,忙把托盤裡的藥拿出來,遞到她口邊,兀自憤憤不平。“好賴你也是和親的公主,不過是那人道了一句不喜歡,就由得你自生自滅了麼?等咱們烏戎強盛起來,看不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她賭氣地說。接過碗的少女將湯藥一飲而盡,渾不在意地笑道:“什麼和親公主,我一個充數的,算不得金尊玉貴。”“娘子你可千萬別說喪氣話!”婢女跪正了,認真地看著她道,“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是為什麼,是為了烏戎,為了我們的民族!你本不過是作為陪嫁美人來教養的,王看重你,給你冠上了烏石蘭的姓氏,給了你公主的身份,你怎麼能因為一個男人就放棄自己的民族……”她口若懸河說了一大堆,還有越說越來勁的架勢。“好了,我知道了,你讓我靜靜。”少女揉著太陽穴,苦惱的神色絲毫沒有改變。每應付一次對方的話,她就要不斷地翻出腦海裡的記憶去查閱,這具生過一場大病的身體著實吃不消。沒錯,她根本不是真正的烏石蘭寶琢。她是周寶兒。周寶兒一度認為是佛祖大發慈悲送她來體驗大玄生活,尋找靈感。但後來這具身體所帶來的各種麻煩就讓她明白,別說是找靈感,她現在唯一要做的應該是活下去……這具身體的主人是烏戎族培養的細作美人,從小受到嚴苛的訓練,幾乎沒有童年可言。等到她長大,恰好大玄與烏戎一場戰事結束,烏戎慘敗,需要時間休養生息,這群人商量出的政治手段便是和親。原本她應該是作為大公主的陪嫁進宮,誰知大玄獅子大開口,一開口便要烏戎將唯二的兩位公主都送去和親。烏戎王如何捨得再嫁一個如珠似寶的女兒?因有人獻計提議李代桃僵,美人中顏色最好的寶琢便被挑了出來,代替小公主,獻於大玄。所以一旦寶琢的身份被揭穿,首當其衝死的就是她!至於婢女小樓口中的“男人”,並不是什麼閒雜人等,而是大玄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