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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瞥她一眼,理所當然地道:“夜半來尋,除了讓你侍寢,還能為何?”寶琢屏住了呼吸,不覺攥住了身下的被子。“我、我今日不便侍寢……”他眸光晦暗:“後宮有一女官名彤史,記錄御妻每日能否承恩於君。寶兒說不便,難道是你心裡不願意?”“我、我當然是願意的……啊!”她感覺腳踝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捉住了!是阿敕?她頭皮一陣發麻。這個時候,你來湊什麼亂!眼見皇帝的視線就要往下飄,她立刻抱住了眼前人的腰,把臉一埋,順便擋住了對方的視線。“陛下已經查明真相了嗎,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埋住的聲音悶悶的。“嗯?”“否則,我一個嫌犯的身份,陛下怎麼會想到會讓我侍寢?”誰知頭頂飄來一聲輕笑,能感覺到他撫摸著柔軟光滑的髮絲,夾雜著幾許冷漠地聲音:“難道不是寶兒為了脫罪,故意衣衫不整地想要引誘朕嗎?”“……”陛下你開什麼玩笑,要不是你來,她用得著扯衣服偽造現場嗎?!“朕倒是想問問,寶兒說是要就寢,那兩杯熱茶又是怎麼回事?”他捏住她一簇烏髮,眸光幽暗,“夜半三更,寶兒竟還有客人到訪?”寶琢驚駭,背後霎時流下一片冷汗。☆、27|上下交鋒流動的空氣有片刻的停滯,被攥住的腳踝像是被烙鐵灼燙到一般,她想往踢開,可皇帝的呼吸聲彷彿近在咫尺,讓她不敢動彈哪怕一瞬間。她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是茶太燙了,用兩個杯子輪流倒水,可以散熱。我原是在考慮事情,飲茶也是為了提神。可熬到這個時辰又實在犯困,就準備先睡了……”宗政語聲低沉:“這麼看來,是朕冤枉你了?”寶琢撇過臉不看他,像是使小性子。他倒沒再說什麼,只是順著道:“不是說困嗎,這就睡罷。”她眼皮驀地跳了跳:“陛下這麼大一個人杵在這兒,我睡不著……”“自然是朕和你一起睡。”抗議不能,寶琢揪住被子的邊緣,“那您先躺裡面吧。”她倒沒有想歪,又不是沒和皇帝蓋棉被純聊天的睡過。只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方掀開外面這一邊的被子。宗政沒有再為難她,按宮規他也是該睡在裡側的。讓宮人進來換過寢衣,他攜一卷書躺好,視線卻不由瞟到旁邊的人身上。解開外衫后里衣顯出一段兒玲瓏,腰尤其細,如細頸的瓷瓶。大玄的女人多是豐腴,寶琢在這裡養了一陣,原先纖瘦的身材也長了肉,面板愈發有光澤。她正歪著頭除耳環,不小心手一滑,耳環掉了下去。於是她彎腰去撿。誰知床榻下宗策藏得百無聊賴,竟壞心眼的把她的耳環搶先拿了進去。她低頭去搶,因為惱怒還瞪著眼,額髮掉下來的樣子活像女鬼。他忍住笑,握著耳環不動,任她來捉自己的手。她撈不著,他就往前伸,一夠著又猛地縮回去,像只狡猾又惹人嫌的小老鼠。寶琢快煩死他了,心跳得飛快,生怕背後的人起疑要下來一探究竟!好容易捉住了,她怕他又耍詐,下了狠勁去掰他的手,一不小心就在他掌心留下道長長的印子。她微頓看了他一眼,卻與他帶笑的眼眸相對。宗政把視線投回到書頁上,等了半晌,果然等的這一段時間過得有些長,甚至聽見地板上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響,不大卻刺耳,她飛快地轉頭看他,見他沒有關注才回轉過去。待他讀到第六行,她才將將把耳環揀起放到一旁。而後掀起一小角的被子溜進來,學他一樣背靠著引枕。大約是剛剛打暗號商量好了,她放鬆下來。見他在看書,就把頭一偏,自然地抱住他的手臂也看了兩行。“若求邪至日者,以日下為勾,日高為股,勾股各自乘,並而開方除之,得邪至日……”竟然是勾股定理,古代數學呀,不知是哪本書?她認真地在研究,自是沒有注意他將一隻手抽出攬住她的肩,兩人的姿勢便如同她窩在他懷中看書。直到宗政溫熱地吐息近在耳邊,她的耳朵才後知後覺地漾開暈紅。讀不下去了,她小聲抗議:“陛下的手讓一讓,我該睡了。”“朕還沒困。”哦,這是舊疾復發想聽床前故事?寶琢不得不回應:“那我給陛下念念這本書……”沒想他轉而道:“前段時日聽寶兒說,多讀算術的書有益睡眠,朕讀了這幾日卻不見有用。問了孫醫師,他道行房適當亦有助睡眠……”寶琢才剛放鬆了沒多久的心情,猛地又被提了起來,想想床底下藏的男人,臉熱得厲害。要讓阿敕聽床震??不不不!絕對不行!!她跪坐起來,挨近了皇帝,大膽地用雙手捧住他的臉,“讀書,聽故事,又或行房動氣都不過旁門小道,心無雜念才是安眠好夢、延年益壽的正道。”“陛下也該睡了。”她探身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好夢。”宗政怔住。眼看著她背對他躺好,一時竟做不出任何反應。寶琢一覺醒來,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她打了個呵欠,趴在床沿邊往下探了探,萬幸,床底下這個也不在了。不知怎麼,本來很緊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