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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高興,才問那麼一句。”她作勢齜牙要咬他,“誰是刺蝟了,誰又耷拉著耳朵了,那是兔子!”他稍微收斂了笑容,若有所思:“還是不想跟我說?”“說什麼……”“寶兒……”他忽而溫柔地喚了她,隨之跟來的話並不動聽,“你的身上有秘密。”她忽然間安靜下來,不說話。“你知道我們一向對你很寬容,因為你是除了德碌他們之外,唯一知道我們秘密的人,也是我們肯花心思的人。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一直把自己團團圍起來,裹成繭子,讓人明知道里面有什麼,卻不讓人看。那連我們都不知道,等到我們耐心告罄的那一天,會發生什麼。”所以,他以前說的話當然是騙她的,什麼不去探知她的秘密,只要她不欺騙自己就好,不過是因為他們的關係還沒有更近一步。他輕描淡寫地剖析自己,如作為旁觀者剖析一位帝王,“歷朝歷代的皇帝大概都有這樣的毛病,強烈的掌控慾望,越是喜歡什麼,越要握在手心裡,一分一寸都不能讓它流走。”聽似溫柔的話語,卻飽含威懾力。有一瞬間,寶琢彷彿感受到了另一宗殺人案,頭皮微微發麻。可能是他們兩個的特殊情況,造成他能這麼坦然又客觀的去評價一位皇帝,也評價自己。但正因為他們都分別是離皇帝最近的人,這份評價才格外的具有真實性。她本來就沒有學過表演,經常是參考烏戎人所謂的細作教程來臨場發揮,但她不可能完全將烏石蘭寶琢的記憶融會貫通,否則她會陷入混亂,無法弄懂自己究竟是周寶兒還是烏石蘭寶琢!而且說實話——烏戎人的教程也實在不怎麼樣,甚至比不上前世看過的宮廷劇那麼精緻。她所在年代的宮廷劇就像是一個大合集,把歷史上所有後宮女人的手段都整合到了一起,所以並非是真實不存在的,只是加以渲染誇張而已。追溯本源,都是曾經被女人們一一實踐過的。能看懂表演,能在腦海裡臨摹表演的效果,和自己真正的表演是完全不同的事。所以如果她總是這麼遮遮掩掩,又沒辦法把自己的情緒掩飾到別人看不出的地步,能被他們看出許許多多的破綻,那遲早也要給他們一個交代。可是說出去,萬一弄不好就是個死啊!面臨當前矛盾重重的局面,她的腦子裡就像有千萬只鴨子在爭吵打架,不停說著自己的道理,她頭疼之下,拿額頭去撞了兩下樹。因為動作太突然,宗策愕然睜大了眼睛,就這麼看著她把自己的額頭撞出一片紅印,還粘了脫落的樹皮,變得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