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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認真傾聽她說話的內容,誰知聽到這麼突兀的問題,他瞥了她一眼,“沒有。”“妾室?”“沒有。”阿敕這個身份,確實無妻無妾,孑然一身。她張了張口,轉而一想繼續追問:“……通房丫鬟?”“……無。”寶琢鬆了口氣,“那就好。”問這個問題是有原因的,畢竟是大半夜找一個男人談心,他又不是她在現代的那些男閨蜜男gay蜜,萬一是有家室的人,她的舉動肯定會給不知情的女方帶來困擾。現在才想到去問,她已經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在她的年代裡,這個年齡階段的男人還是未婚居多,所以一開始沒能意識到。直到剛剛看見他神情不似以前輕鬆,她猜測是不是遇到了難題,先是想到了事業問題,而後自然想到了家庭問題,既然是家庭,除了父母組成的家庭,自然還有他與其他人組成的家庭。一步一步推過去,關節雖多,想到最後的關卡也不過是一剎那的時間。作為一個編劇,那一刻她的腦子裡九曲十八彎,不愧為傻白甜戀愛劇編劇之名。他不知箇中詳情,看著她放鬆的樣子,眉頭緊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然後……”她不好意思地抬眼,對他笑笑,“我還想再問你一個問題。”“嗯。”他沒有絲毫不耐煩,應允得乾脆,她反而覺得訕訕。然而這個問題十分嚴肅,關係到她傾訴的話題,即使有些赧然,她還是頗為認真的與他對視,問他道:“如果我想和你說一些相對較為秘密的事,有沒有可能你不去履行自己的職責,不將這些秘密稟報陛下?”“這卻不難。”“咦?”她睜大了眼睛,“不難?難道你們不是事無鉅細,要將宮中發生的事報上去的嗎?”“如果當真事無鉅細,那我與你相熟之事,又怎麼說?倘若陛下知之甚詳,怎麼肯允許我繼續接近你。”他唇角輕勾,笑容裡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諷刺,只是並不明顯,被寶琢忽略了過去。況且,他不將秘密稟報給皇帝,皇帝難道就不知道了嗎?殊不知他自己就是皇帝,報與不報又有何差別?這份承諾明顯帶有欺騙的性質,但他心中無一絲愧疚。他做許多事都是達到目的即可,過程與否並不重要,他想了解她的煩惱,而她遲早要告訴他。那麼適當的隱瞞又有什麼要緊?因此他答了這樣一句話,果然令寶琢信服。其實兩件事情的性質並不相同,寶琢也清楚的知道其中的差異。不將自己與她的相處上報,顯然是因為他也參與其中,但關乎她,關乎家國的大事,他很難做到不去履行職責。但她仍然願意將憋了許久的事情告訴他,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怎樣做才是最好的。她把這個選擇權交給阿敕,他願意遵循承諾,那她就把秘密繼續埋在心裡。他無法不去履行職責,將事情告之陛下我,那她也不會怪他。至少案件的真相大白,壓在她心裡的秤砣能夠稍稍挪開。“你準備站在窗戶口聽我說?”寶琢見他站著不動,便招手讓他進來。室內的佈置一如既往的簡單溫馨,書案旁還有她剛剛踩了一腳的紙團兒沒被收拾,她把紙團撿起來丟了,請他在案桌前就坐。窗戶仍然開著,夜風徐徐的吹進來,為夏夜帶來一陣清涼。夜間偷聽的例子數不勝數,她為防有人躲在牆根底下,乾脆就不關窗戶了,若有人來,必定能第一時間發現。代嫁和親的秘密說起來就像一個故事,她煮了一壺茶,給兩人都倒上一杯,從一個小女孩接受細作培訓起,邊喝邊慢慢地說完了。他聽完沉默須臾,問道:“……為什麼將秘密告訴我?”寶琢對他的反應感到驚訝,難道不是應該問一些關於代嫁的細節、目的的問題嗎,為什麼他的思維這麼跳躍?!她想了想,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就把自己對案子的猜測一一告訴了他。這就匯成了前後的因果關係。為什麼告訴他?因為不說出最根本的源頭,說出大公主自殺嫁禍羌蘭公主的理由,胡編亂造一個所謂的真相,不止她過不去心裡的坎,訴說變得毫無意義,那些充滿漏洞的謊言也無法使人信服。而且在有一個瞬間,她突然想到當初烏石蘭玉珊陷害她的鳥腹藏書之事,事後,山薇將她所有的紙條都上交給皇帝過目,皇帝當然沒有一直留著,或許也沒有認真的閱覽過,就將它們盡數返還,但無論如何,她愛記紙條這件事在皇帝跟前過了明路。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他都要再三掂量,她心裡就踏實多了。如果能透過阿敕,在皇帝跟前過了明路,即使會有一定的懲罰,可能她也會寬心許多。“你可知,倘若陛下得知這個秘密,對烏戎的打擊……”“打住。”寶琢伸手做了一個“s”的姿勢,雖然對方看不懂,她還是說,“我可沒有什麼偉大的大義滅親的想法。我只是對烏戎沒有感情罷了。”即使是烏石蘭寶琢,也未必有什麼感情,有的只是被洗腦後刻板的忠誠。否則無論如何,她都會受到原主感情的影響,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