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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落下,四五人把聯合擒住的陸離放開,還有綁縛著山薇的人亦給她鬆了綁,沒好氣的推了她一下,山薇踉蹌幾步,被走過來的寶琢扶住。臨走前,寶琢回過頭,看著烏石蘭玉珊道:“大公主所說之事我已悉數知曉,事關我性命,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她話音一轉,有些許甜膩,“若姐姐非要像今天一樣將我請來,就休怪魚死網破,讓別人白看了熱鬧。”她帶人一走,烏石蘭玉珊就摔了手邊的器具,砸在地上發出“譁”的巨響。“好好好,她既有皇帝當靠山,又勾引了神策令保駕護航。父王好利的一雙眼,找到這樣的人當武器!殊不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人家一躍上龍門,就顧不得昔日的小池塘了!”她胸膛起伏,怒極笑得大為諷刺。周遭三兩錯開站著的宮人俱低著頭,不敢答聲。宗策一路護著寶琢回梔蘭閣,寶琢在門前站定,把山薇和小鹿都趕進去喝熱茶壓驚,自己則反身和他面對這面。“你後來怎麼去了那兒?”她問。他沒有答聲,而是側頭眺了一眼屋宇上方,伸手拎住她的領口,一瞬間破風將人帶上了屋頂。寶琢低聲尖叫,瞬間失重的感覺太可怕,周遭還有冷風嗚嗚吹來,她腳踩到瓦片的剎那間,一下子抱住了眼前的人。“你幹什麼!!”他捏住她的下巴將頭抬起來,眼眸變得深幽,那裡面湧動的情緒太多,直把她看得頭皮發麻,脊背微酥,才稍稍鬆開了手。她輕輕地一咳,重新開口嗓子不自覺的低軟下來,“你怎麼喜歡把人從屋頂上帶來帶去,好歹先告訴我一聲……”宗策瞥了她一眼,“改天你去找死的時候,也記得知會我一句,免得無人收屍。”寶琢一聽就知道他是關心在意,心裡暖洋洋的,可是話說得難聽,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接什麼好。“你要是成天在我身邊待著,我當然會告訴你。你又不常在,現在來放什麼馬後炮。”她氣惱時眼尾拖著一點粉紅,此時輕勾著,竟有些可愛,“我也不想搭理她,又不是受虐狂,她虐我千百遍我還待她如初戀!?誰知道這人瘋魔了,讓我以前的婢女告訴我,她以前給我下了□□,想了解具體的情況就要去找她瞭解,我能不去?這就是個神經病……”說完,她暗自咬牙。只能說烏戎的人都太實在了。崔皎是直腸子吧?她好歹還會買通婢女私底下下藥呢!烏戎的大公主看似滿腹心機,偏偏對付她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粗暴!一碗□□下去一了百了!但其實依她剛剛的所作所為,如果成功大抵也錯不了。即使皇帝查出了是大公主所為,自己也已經死了,至少烏戎人達到了目的,皇帝怎麼也不會知道這裡面複雜的內情,懷疑她是假公主,至多是當女人爭寵罷了。烏戎不是還有一個小公主嗎,烏戎王年齡不大還能繼續生,死她們這兩三個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大格局不被破壞,用誰的命去填去彌補都可以。這次的事未必就是烏石蘭玉珊的計劃。宗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見她馬上絮絮叨叨的模樣,頓時唇角勾了勾,卻又蹙起眉:“她為什麼想害你?烏戎一體,她即使嫉恨你,也不該對你動手。”寶琢垂眸想了好一會兒,抬頭剛發出一個音,就被他打斷了。他很是灑脫的聳了聳肩,道:“不想說就別說,你有自己的秘密我可以理解,但你不能撒謊騙我。”“阿敕……”寶琢眼淚汪汪的。他好笑:“這是幹嗎?”“謝謝你能理解我,我覺得很高興。”宗策不是沒有想過藉機詢問她,行刺之事是否與烏戎有關,畢竟一日之內接二連三出事,他開始懷疑當時賊人想行刺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寶琢。但眼前的人早就被嚇得哭花了妝,頂著一張烏團團的臉看他,眼神又是可憐又是可愛,還有從眸底湧出的喜悅。他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彷彿有一種飽脹的情緒充斥著肺腑,而他只想替她擦去眼淚,讓她高興起來。這樣的感覺,對他來說十分陌生,而且危險。他稍稍剋制,只從鼻腔裡發出輕輕地一“嗯”,來應對她的感謝。好在寶琢也沒有期待從他這裡得到反饋,再一次謝過今天的救命之恩,就被他拉著坐在屋頂上看月亮。寶琢累了一天,受了連番的驚嚇,自然沒有看月亮的心情,但真的讓她上床睡覺,她覺得自己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不是那隻撲來的豹子,就是美人手中的琉璃盞,致命藥。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宗策一直在注意寶琢的情形。寶琢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支不住腦袋靠到他肩膀上去。他卻舒眉一笑,彷彿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把人護在懷裡,又輕拍著她的背哄了兩句,等到她完全睡熟,才將人一抱,送到了閣子裡。山薇點了燈,看見他從窗子裡進來時不驚不怒,而是壓下身行禮,喚了句:“多謝大人。”很是沉穩。“你以前曾在太后身邊伺候過吧?”宗策把寶琢放到床榻上,怕吵醒她,聲音壓得極低,卻仍舊讓對面站著的山薇一驚。他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