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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琢被這份無恥打敗,不得不請他進門。山薇上茶上了點心,寶琢忽而想起走之前和丁胖子的對話,問她:“胖丁有在窗戶底下睡沒?”“睡了小半會兒,被隔壁家的貓兒趕跑了。”寶琢忍俊不禁,叫她端了碟小桃酥給丁胖子,名為給他壓驚,實則是嘲笑。宗策在一邊看著,輕扯嘴角一笑:“你對他們倒是縱容。”“陛下不肯?”“怎麼會不肯。”他支起了下頷,笑容玩味,“怨不得有人能偷到你屋子裡去,險些釀出大禍。”寶琢一窘,迅速反唇相譏:“提起這個,我還沒和陛下算賬呢。無緣無故潑了我一盆汙水,要不是我……別人找到了線索,還我清白,早就被下到大獄裡去了。我平白受冤,陛下就沒點兒補償嗎?”他眼神穩當當的,不飄不移,輕描淡寫的說道:“哦,那是他懷疑你,和我沒關係。”“……”寶琢用十分懷疑的視線打量他,“你是在給他潑髒水吧?”他裝模作樣掙扎了一會兒,見她不鬆口,只好嘆了口氣,一副虧大了的樣子。“那你說說,要什麼補償?”他問得這麼直白,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彷彿小蝸牛觸角悄悄地一伸,她輕靈的大眼兒往他臉上飄了飄,很小聲地問:“……能出宮玩兒嗎?”宗策衝她一笑,又瞬間收斂。“不行。”斷然拒絕。“……哦。”他見她悶悶不樂,又補償性開口:“今日替你懲治了麗淑妃,不能算作補償?”寶琢百無聊賴玩起了手串下的流蘇,心不在焉地答:“算吧,雖然不是他親自來,但……反正也一樣。”宗策的笑容頓住,心裡猛地“咯噔”一下。要他親自來,是什麼意思?比起他,她更加期待阿政去為她剷除隱患?抱著這種微妙的心情,談話一時不能很好的進行下去,宗策隨意嚐了幾口點心,就尋了個由頭先走了。明明今天做的事就是想向她賣好,希望藉此打動她,可是被她三言兩語一打岔,他竟然覺得局勢大大的不妙,他要好好合計一下了。寶琢揣著自己的小心思,沒有留意到他的不對勁。等過了好幾日,和崔皎聚在一起交流時,還為了突然籌劃起來的那點小心思走了神,被對方猛一下拍肩膀才回了魂。“你怎麼回事呀……”崔皎莫名,而後又皺皺眉說,“是因為我剛剛說的話嗎?”她眼睛一眨,“你剛剛?你剛剛說了什麼?”“你這人,真是!”崔皎無語,又重複了一遍,“陛下近來不是一直沒有臨幸後宮嗎,聽說是羌蘭那邊獻了個公主來,準備迎親呢。宮裡都傳遍了,好像最後一次踏足是來了你的梔蘭閣,可有跟你提起過?”“……怎麼著,他也犯不著和我提這個啊。”寶琢揪下一點魚食,投到水池裡,水面泛點漣漪,“我不就是一小妾嗎,又不是正妻,他能和我商量嗎?再者說,陛下情商挺高的呀,這種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提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事,他做不出來吧。”崔皎糊塗了,“你說什麼商?”“沒什麼。”崔皎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撲哧笑起來:“沒想到,我當你挺灑脫的人,居然還會吃醋?”寶琢被她說得莫名,但反應過來仍是看著對方微微一笑:“比不過你,吃醋吃到給我下藥,害我嗓子養了小半月才好。”崔皎一手捂臉,一手投降,“成成成,算你贏,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就別提了!”如果對方還是敵人,她能一臉驕傲的問那又怎麼地?這會兒更傾向於為友,那提這個,她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用肩膀去搡寶琢,神情有點八卦,又透露出幾分在意,“哎,反正你有機會問一問唄?現在你風頭正勁,上回陛下還為你奪了麗淑妃的宮權,嘖嘖,那可是麗淑妃呀。我想他再入後宮,可能會先傳喚你。”寶琢白她一眼,果斷把手伸到她跟前:“哦,好處呢。”“什麼好處?”“要我堂堂一個寵妃幫你打聽訊息,不給錢你想吃白食啊?”她流氓樣兒翹翹嘴角,“還有呢,你也說了,陛下是因為我才奪了麗淑妃的宮權,那部分宮權可沒落到我手裡,都給了你的青梅鄭昭儀了。你不替她謝謝我?”崔皎:“……”什麼叫無賴,她今天是見識了!寶琢沒想到,崔皎的話應驗的這麼快。她們下午才說過話,到了晚上她就真被傳喚去了長安殿。她看到皇帝的表情後,在心裡記了一筆:溫柔人格b喜歡親自去找她,冷漠人格a則喜歡把她叫去自己的地盤。這兩個人不同的地方確實很多,不知道真相的人不會刻意將這些行為分門別類,可一旦知道真相,區分起來就很容易了。她踏入長安殿,突然發現雖然還是臉色漠然,但皇帝陛下今天的心情應該還不錯,奏摺被推到了一旁。案几上放著疊成塔的玫瑰酥,塔尖尖那一塊已經沒了。寶琢去撿了一塊嘗,笑道:“陛下果然愛吃甜食。”宗政敞著手臂任宮人換上寢衣,視線輕瞥過去,淡然道:“是為你備的。”這個答案讓人沒防備,她眼睛微睜,舔了下唇角的點心末。“……心情不好的人吃甜食,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