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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迷糊的眨眼看了看他,“你在宮宴上喝酒喝多了?本宮是你嫂……”她將尾字吞了進去,似乎以她的身份,並不夠資格當他的嫂子。意識到這點,她有點洩氣。而且,而且這個稱呼聽起來好老。她又自我安慰了一句。“哦?”壽王挑眉反問,然後突然從嘴裡冒出句石破天驚的話,“你是說‘皇上進來,裡頭暖和’,還是‘嗚,要抱不住了’?”碧桃呆怔。“你、大、爺、的。”許久,她瞌睡蟲霎時跑個精光,不美好的字眼一字一句往外蹦,恨不得連帶著口水都用力吐到他臉上。這傢伙身為堂堂王爺,身為天子親弟,居然利用密道做這種事。她驀然想起那枝插在窗扇間的桃花枝,她用它挑起過許多美人兒的下巴。壽王低聲笑起來,這丫頭居然還會說髒話,不知道皇兄聽過沒有。“就這樣還想當本王的嫂子?”他空出的手拍了下她的後腦勺,然後順到背上將亂折騰的她扶穩,道:“別搗蛋,想裝貞烈也得在皇兄看著的時候才管用。”她頓了頓,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真的不在乎那些規矩?”他真的是古人嗎?好像與這個朝代格格不入。這讓她想起真正歷史上隋朝的隋煬帝來,據說,那是一個超前時代太多的人。而眼前這個人,若不是和隋煬帝相同,就是骨子裡遊牧民族的肆意和奔放的血液在沸騰了。她更傾向於後者,這個人似乎沒有成就大事的打算。只喜歡對感興趣的事出手,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壽王嗤笑:“規矩不過是上面的人為了更好約束底層的人制訂出來的東西,於本王何干。”“道德呢?”碧桃追問。壽王看著她的眼神奇異,半晌淡然道:“你放心,本王沒有看上你。不存在倫理道德不容的情況。”“那你抱著我!”她理直氣壯。“本王只是覺得……”壽王搜了一圈腦子裡的資訊,似乎沒有適合的那個詞,他思索道,“大概是覺得你和本王是同類人。”“你這是把我當朋友?”碧桃的眼睛瞬間亮起來。老實說,她在這個朝代被拘束的有點……寂寞?即使她決定一往無前,但還是希望充滿荊棘的路上可以有夥伴、有戰友的存在。至少失敗之後還有人收屍有人掛念吧。“朋友?”壽王沉吟,繼而笑道,“也許是罷。”碧桃像以前對著哥哥們那樣豪氣干雲的拍他的肩,趁著現在地勢高可以拍得到:“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王爺,身為男子漢,不可以這樣猶猶豫豫。”“囉嗦,”壽王一巴掌將她拍伏在自己肩上,“小貓,咱們去看戲。”她這回沒有再反抗,而是把他當做哥哥們中的一個,儘量讓自己不太僵硬的將額頭擱在他肩頭。也許是對皇帝沒有用心,但真心想交他這個朋友的緣故,她的舉動反而不太自然。她想。起初,她擔心他將他們兩人見面的事加以渲染透露給皇帝,所以配合,但儘量保持距離。今日他從壽宴上跑出來拖她去看戲的舉動,讓她覺得,如果他也是真心想找個玩伴,那也不錯。其實他一個王爺,沒事幹跑來陷害她一個后妃,那就不是後宮劇本而應該是因愛生恨相愛相殺的言情劇了。她決定把事情想的簡單一些,就當是在現代交朋友一樣,順其自然就好。畢竟,女人擁有異性朋友,魅力指數才會飈升呀。她笑的像偷腥兒的小貓。雖然不是真偷,但那賊兮兮的模樣,總讓人心裡不踏實。壽王心道。-------------------------------------------------“娘娘交代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永壽宮外的角落暗處,兩個穿太監服的人正打著暗號,間或私語一二句。“那紙引的線已經用牛皮紙替換了,還動了點小手腳,”那太監低聲稟報,然後拍胸脯保證:“您放心,這事奴才辦的仔仔細細的,錯不了。”另一個明顯身份更高些的太監威脅道:“若有差池,不止咱家找你問罪,就是娘娘那兒,也萬萬饒不了你。”“不過,若是辦成了,”那太監又道,“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到時候,也許連咱家都比不上你了。”他語氣裡帶著點羨慕,卻也沒辦法,誰叫上頭的安排如此呢。“竟是這樣的大事!”那小太監又驚又喜,他很早前就被安插過去,憑藉辦事的勤快機靈勁兒,且又抓住了一個機會得到了永壽宮那位的賞識,方被娘娘選中。卻沒想到這次的事這麼重要,連平日總是高人一等,讓他不得不點頭哈腰的內侍公公都羨慕。這讓他更下定決心好好辦這次的差。他保證道:“奴才人微言輕,若不是您時常在娘娘面前美言,這等好事也輪不到奴才。便是這事兒辦妥了,奴才也照舊敬著您呢。”那公公聽的心裡舒坦,卻不表露,他睃一眼兩邊的風吹草動,道:“好了好了,你趕緊回去罷。免得教人生疑。”那小太監很是會做人,連連應聲,待那公公離開後才回去了。離開的兩個太監沒有看到,漆黑隱於暗幕的大水缸裡的水波紋輕晃,映著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