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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嬤嬤不語,娘娘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但她始終耿耿於懷娘娘時至今日才將這些打算告之於她,即使她不過是一個下人。“嬤嬤,你別怪本宮。”不止金嬤嬤自認了解皇后,皇后也是瞭解金嬤嬤的。她沒有得到回應,不必回頭就知道自己的乳嬤嬤在想什麼。傾訴過後的她將視線放遠,眺望窗外夜色沉濃,許久,她疲憊道,“本宮也是,逼不得已。”自己的父親是鎮國將軍,手握百萬雄師,聽起來威名顯赫,勢力強大,沒有人敢輕易得罪。其實沒人知道這樣的人家行走起來更是如履薄冰,為皇室所忌憚。即使皇家冊封她為皇后以示榮寵,也不會就這樣放心。殊不知狡兔死,走狗烹。等到邊關平定父親年邁,皇家再無用到父親之日,就是李家覆滅之時。古往今來這樣的事蹟不知凡幾,而為此千辛佈局只因一著棋差的人也不再少數。即便是自己的乳孃,即便她再信任她。為了父親,為了家族,她也不得不一再謹慎。成敗未定之前,不宜過多的將計劃宣諸於口。“奴婢知道。”金嬤嬤看著眼前落寞寂然的娘娘,全無年少時鮮妍恣意的風采。唯剩下外在的端莊雍容,和內裡的謀略深深。眼角不經意沁出一滴眼淚,她隨手抹去,不再多言。比起娘娘的辛苦,她自己的那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如果不能幫上娘娘的忙,那至少,不給娘娘添亂。這也是她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節無意義,之後有壽王出現的章節我都會標上……因為擔心還是會不受控制的寫他|||總之,標上的章節姑娘們可以謹慎購買啦> ☆、同鄉夏日薄暮,疏落的陽光透過牛乳般潔白的雲朵,一格一格斜照進芳華閣的庭院,妝點上薄金的細粉。院中桃花飄飄欲墜,紛紛許了輕風,送一陣如水清涼入閣。鵝兒紗帳吹拂起一角,露出內裡伏臥在鴛鴦戲水錦緞薄被上的女子。如藕絲織就的羅衫半褪,顯一對奶白小巧的肩頭,並一雙隱約的酥麻兒。雲鬟傾斜,金釵欲溜。她稍稍支起一側,睡眼惺忪,語聲噥噥:“太輕了,癢。”帳中男子的目光順著她膩潤的肌膚漸離鴛被,目不錯珠地盯住那點紅的櫻桃顆,喉結一滾,頗有些口乾舌燥。手下動作卻不輕慢,他拿著綿撲的手微微施力,將盒中的利汗紅粉搽向女子腰側,那衫兒更往下滑動,隱隱可見渾圓臀瓣兒間的那一隙股縫,散發出蜜桃汁子的甜香。喉間滾動的愈發厲害,那甜香教他直想俯身一嘗。女子豐潤的紅唇嘟起,像是知道他的打算,懶懶的夏乏調兒起:“說好了,皇上只能看,不能碰。”她的氣還沒消呢。縱然皇帝只是升了曲忻然的分位,不曾碰她,尚算是守諾。她還是不大痛快。皇帝伸手擰她鼻頭,聲帶沙啞:“小醋罐子。還要氣多久?”金釵被起落的動作一顛骨碌滾進床底,碧桃聞言攬過薄被掩住身子,正面兒相對,她笑眼兒一彎,故作迷糊:“皇上說什麼呢,人家怎麼會生皇上的氣。”“沒生氣?”皇帝正要欲打蛇隨棍上,就被她伸來的春蔥指兒點在微張的嘴上,但聽她嬌慵作聲:“人家捨不得生皇上的氣,可沒說不生那女人的氣。可她又是皇上的女人,人家沒資格怪到她頭上,只好自己生自己的悶氣了。”“說來說去還是在氣朕。”皇帝失笑,接著佯裝不悅地挑眉道:“是不是朕對你太好了,讓你敢在朕面前恃寵而驕。”碧桃唇角輕勾,低眉一笑,順勢道:“皇上既寵我,我自然是要回報一二分的。”她欣然扯來絹兒帕輕飄飄落了桃腮上,抬玉臂勾下皇帝頸項,隔著一層薄紗與他輕咬廝磨。紗絹勾勒出她臉部精緻的線條,淺淡的桃色卻將其蒙上一層曖昧的色澤。皇帝被勾的目眩神迷,心馳神往。一時沒有防備她推來的手,被推的一歪。而碧桃則趁機躲遠,咯咯嬌笑。那笑如露珠滾顫,惹得鬢雲松下,偷渡了香腮雪。她眼角一挑,眼波橫去,聲似鶯囀:“恩要報,氣也是要生的。”話裡帶著雙關。皇帝早被她一番情態迷了眼,哪裡顧得上因她推搡失掉的威儀。他上前捉住那隻小妖精,再顧不上什麼能看不能碰的承諾。傾身將她叼來吃了,咬一咬那紅酥軟香,可口清甜。小東西被他養得連膽子都肥了,此時不宰更待何時?透出幾分薄豔的帳子裡頭,那雙人兒交頸相歡,抵足纏綿,春宵一度。----------------------------------------------------------第二日晨,雖天朗氣清,天空一碧如洗。然風吹晝炎,有一股熱浪打頭。碧桃不耐悶在室內,更總算盼到出了月子,便領著芸縷等人去了御花園。她閒坐在澄瑞亭內,手中握一根竹木釣竿甩出,姿勢不十分嫻熟,那鉤子更險些掛住了後頭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