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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掃了皇后一眼,沒再多說,畢竟灩陽長的粉妝玉琢,平日裡對這個女兒他也是寵愛的。但是皇家公主應該有的風範,看來得讓皇后好好教教了。他見碧桃心情低落,在喧鬧歡樂的聲樂歌舞中壓低聲逗她道:“今日誰給你挽的發?髮髻倒是不錯,但配的這簪子顯得老氣橫秋的。”碧桃一改剛剛的沉悶,心情瞬間高漲,得意的揚眉笑:“您猜?”等他知道是皇后賞下來的,表情一定會變的很精彩吧。皇帝說皇后的壞話,嘻嘻嘻。不過感謝皇帝的評價,她大概知道皇后送她菊花簪的意思了,菊花即黃花,是想說她遲早會成為明日黃花吧。雖然宮裡的女人成日玩這種暗諷的把戲無聊了點,但是好像解開了一個字謎一樣,她還是很高興的。唯一可惜的是她不能問皇后,答案是不是這個了。皇帝奇了,說她妝扮的不好看,她怎麼還得意上了?“嗯?膽肥了敢叫朕猜,還不快照實了說。”其實是他猜不著,小東西那笑容太具有迷惑性了。她湊過去一點,小小聲:“皇上,切忌用膳時竊竊私語,這是宮規。”他頓時手癢的想彈她的腦門子,他道:“記仇。”然後重新端坐回去,反正那小女人心情恢復,知不知道答案對他來說無所謂。也不知怎麼回事,看見她懨懨的耷拉眉眼兒坐在那裡,他心裡就有點不忍。想再看到她吃玉蘭片時那種樂淘淘的笑。像一隻曬著太陽懶洋洋眯起眼睛的貓兒,偶爾輕輕一甩尾巴,愉悅而滿足。“皇上,妾身聽聞薛貴人琴藝不凡,妾身斗膽想請教一二。”待歌舞告一個段落,便是這元朝特色的“鬥豔”節目。除了舞蹈,琴棋書畫這一類內宅女子自小學習的東西都可以拿出來比拼炫耀,一展風采。不拘宮妃,就是宗室內眷,也是可以“打擂臺”的。所以傅寶林傅溫佩提出這要求時不會有人覺得無禮,反而拍手叫好,贊她不懼這場合,第一個找人挑戰。碧桃雖然聽說過,但是她沒想到今日會被皇帝叫到旁邊坐著,因而引起眾妃嬪的不滿,更沒想到第一個挑戰她的居然是溫婉嫻靜的傅寶林。不過抱歉,琴藝這東西,她真的不會。於是她捲翹的睫毛眨了眨:“傅寶林想是聽錯了,琴藝不凡的是妾身的姐姐薛才人,想是我們姊妹容貌相似,才讓人以訛傳訛了。”傅溫佩愕然,按理說,琴棋書畫這四門是大家族的子女必學,她料定就算薛碧桃學的不是很好,也不會拒絕,因為在“鬥豔”裡拒絕別人的挑戰,就是膽怯示弱的表示。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妾身雖不擅彈琴,作畫還是不錯的。皇上,妾身斗膽,也想和傅寶林請教一二。”碧桃咬字清晰,說的認真。傅寶林傻眼了,元朝幾百年來,還從來沒有人坦然表示自己不會某個技藝之後還反挑戰的。主要還是因為大家的臉皮太薄,覺得自己被挑戰的專案不如人,也不好意思挑個自己擅長的再打敗回去。這種潛規則對碧桃這個隨心所欲的人來說就表示,既然潛著,那就是不存在咯,那我理它作甚麼。皇帝支了下顎看戲,笑的很愉悅,“朕允了,那就先比彈琴再比作畫罷。”他就知道她不會按牌理出牌,於是他也下了黑手。這回輪到碧桃傻眼了。這個狗皇帝,他他他他,他居然光明正大的欺負她!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我應該改改自己心理戲無限多的毛病了。總想把每個人的心裡都剖析掉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呢,各種尋求合理解,於是廢話就多了。☆、宮宴(下)“想必皇上也是想給薛姐姐更多的機會展示自己的風采呢,姐姐還不快謝恩?”底下敏才人早就蠢蠢欲動,羅帕一掩小春紅咯咯笑出聲。原先想著大公主以公主之尊定能教訓她一通,沒想到皇上表哥居然這樣袒護她。這回可是表哥金口玉言,她逮著機會自然趕緊推一把。哼,等薛貴人出了醜,也好讓表哥看看,他如今寵的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碧桃嬌睨了她一眼,若然不是宮宴,她早就丟過去一句“干卿底事!”了。這女人就沒個消停時候。既然聖上金口已開,她也不能要求他收回前言,依她的一貫作風,駁不了,就全力以赴吧。碧桃謝恩畢施施然走下臺階,宮人早已置下架子,除錯琴足就位。她讓在一側,笑容純然對傅寶林道:“妾身還需醞釀醞釀感情,傅寶林先請。”傅溫佩也不客氣,畢竟是她先“邀戰”的,由她先來再好不過。她對自己的琴藝可是很有信心的。她輕輕撫過古箏上雅緻的紋路,靜氣凝神,眼前景象漸漸地消失於耳旁,只聽到徐徐的北風,和枝頭臘梅盎然綻放的一刻。曲調未成,情先至。她修長素白的手指輕輕釦撥琴絃,梅花一弄斷人腸,梅花二弄費思量,梅花三弄風波起。明明是溫柔婉約的女子,此刻從她指間流瀉的琴音彷彿讓人看見了梅花昂首挺拔的不屈姿態以及傲雪鬥霜的高尚品格。叫人不得不歎服。技藝固然精湛,心境卻更是難得。皇帝問了趙忠信後也是驚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