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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傳言不知道是誰先放出來的風,後來大家仔細一推敲,覺得有些靠譜,便漸漸信以為真。但是別人終究不如這些寵妃心裡有數,或者說,皇上在喜好方面與他的性格一般,饒是得寵靠近的,也不一定全然知道。至於雲露,純粹是連線前世今生,連記憶帶猜測,方讓她整理出一套細則來。雲露輕笑了一下,渾不在意抿了口茶,忽而衝她招招手。姜良人微愣,有無數個疑惑冒上來,而後確認之下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傾身聆聽。過了會兒,她起身回位,表情裡有驚訝,有欣喜,還有思索一閃而過。 坐在位置上的鄧良人和張良人不由嫉妒,看對方的樣子,顯然是得了妙修媛的眼緣,從而知道了些什麼。早知道這樣的試探不會觸怒妙修媛,剛才自己就開口了!兩人雙雙懊惱。 皇帝將奏摺往書案上一丟,按壓下眉心,“查出來了?”“是,您送給錦昭容的好合結還掛在床帳子上,看似完好,但根據回報來看,有被拆開過的痕跡,之後以幾乎難以察覺的技法重新打結。”“不愧是朕的錦昭容。”皇帝冷聲一笑,眼底陰霾擴散,“看似衝動,卻比誰都小心翼翼,連朕送的東西都不忘懷疑檢查。”李明勝知道,皇上雖說往結心藏了避孕之物,但這事倘若意外揭露出來就罷了,錦昭容暗自疑心做小動作可是讓皇上大為不虞。畢竟被懷疑的滋味總是不好受的。 而且皇上防止后妃懷孕,本就是不希望亂上添亂。他自己曾經成為鬥爭的犧牲品,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受一趟罪。橫豎他還年輕,等過幾年削奪了藩王的權利,再行議定不遲。偏偏錦昭容自作聰明,或許她以為是別人膽大包天藉著御賜之物陷害她,解了一時困局,卻也將自己困在原地,難以寸進。“不必管她。”皇帝拋下這一句,決定不再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李明勝悄然度其神色,即刻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心裡為錦昭容嘆了口氣。看來這孩子沒生下來之前,保不保的住就要看她自己的手段了。 皇帝沒注意到身邊人的心情,於他而言,他的保護固然重要,但是他畢竟精力有限。如果生母連護住孩子直到降生的本事都沒有,那他對這個孩子也無須報有任何期待。 他很快就轉換了思緒。“朕看了皇叔的摺子,削弱藩鎮兵權確實不是一兩句話的事,府兵制的推廣也遭受阻礙。章家的事是一個開始,朕不能讓他們亂了朝堂,也不能自己亂了規矩。”李明勝奉上一盞熱茶,他知道這個時候皇上不是在詢問他,而是藉著和他說話的機會理清思路。“妙妙的辦法固然討巧,可惜施行起來難度太大。畢竟是廣陵王的屬地,朕一力查明一個小官員的事只會打草驚蛇,也沒有這個必要。”皇帝叩了叩案沿,皺眉思忖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對方不能脫開罪臣之名,給這邊的人按個功勞卻簡單。”李公公笑笑,這個辦法施行起來快,但其實經不得推敲,畢竟章家人私納妾室時自己沒有功勞在身,那名女子也確實是戴罪奴籍之身。本質上前後不能混為一談。這個道理想必皇上自己也明白,只不過,皇上混淆視聽的本事向來一流。只是上次藉著除了曲公公的機會收斂了許多,好讓朝中老臣心生感慨,前來依附,如今想幹回老本行,簡直毫無難度。作者有話要說:李公公笑笑,這個辦法施行起來快,但其實經不得推敲,畢竟章家人私納妾室時自己沒有功勞在身,那名女子也確實是戴罪奴籍之身。本質上前後不能混為一談。不過這個道理想必皇上自己也明白,只不過,皇上胡攪蠻纏的本事向來一流。只是藉著除了曲公公的機會收斂了許多,好讓朝中老臣有心依附,如今想幹回老本行,毫無難度。----------------------------------------- ☆、58、積雪雲露從和樂手裡接來紫銅八角手爐,微灼的熱氣自鏤刻的小三角氣孔裡冒出,她燻熱手心,便從旁捧在懷裡。肩輿在她坐穩後平穩抬起,因雪高過內侍們的鞋幫子,一腳深一腳淺,稍有些顛簸。不過她不是懷孕的錦昭容,不在乎這個。夾道紅牆深深,琉璃簷瓦自頭頂掠過,甬道靜謐。良辰兩袖落在腿側,隨肩輿緩步而行,一壁和主子道:“昨兒月華宮裡出事了。”“哦?”“原是小福子打聽來的,奴婢記的倒不很詳細。若不是主子今兒起晚了,還是在宮裡讓小福子與您說道更細緻些……”她忍不住先絮叨了兩句。往常夏秋兩季還不時出來活動的主子,一到了冬天,就跟砌了個冰屋子窩冬似的,百匹良駒也拉不出來。早起更是把自己死死埋在被子裡,每日去請安都要費她們好大的勁兒。因此一些本該在寢殿裡說的訊息,只要不是隱秘的,都擱到了前去請安的路上。良辰一見自家主子單手支在椅臂上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就嘆了口氣,知道主子雖寬容她這般唸叨,但實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