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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露面色紅潤,笑容明快地走進來,給皇后行禮時才稍稍一斂,道是:“臣妾來遲了,望皇后娘娘恕罪。”早起皇帝不喜今日的菜色,不肯用早膳,她好說歹說才勸他用了一點,才到得遲。不過這等理由用出來更招禍,讓她們臆測她是恃寵而驕,反倒只會嫉妒一下就罷了。說不準還會幸災樂禍,在心裡給她編排恃寵而驕的下場。“妙婕妤昨日伺候皇上辛苦,來遲一些無妨。”皇后著烏茜去扶起她,笑著道。雖她在沈芬儀出事後曾對這位有所懷疑,但對方不顧後果,立刻將矛頭對準淑妃,可見沒有起背叛的心思。如今這顆棋子得罪了憐妃又得罪淑妃,她雖然心理有疙瘩,但架不住她好用。真要處理,再等一等也不遲。和樂看見皇后眸光一閃,解讀其意,陪主子入座後,悄然垂了眸。皇后果然因主子的受寵而有所不虞。她曾經在確認立場後問過主子,為何在得罪憐妃娘娘的時候,還要去和淑妃娘娘作對。主子但笑,這會讓她表面看來是皇后的純臣,但實際上,她是一個孤臣。所謂孤,不是被孤立,而是獨自一人。主子藉著皇后的勢力做到最外圍的防護,同時她也在自己發展自己的人脈,她其實不會信任,也不會投靠於後宮任何一位高位娘娘。所有一切,都靠自己來闖。幸而她冷眼瞧著,主子待皇上確實有幾分實打實的真心,皇上也肯寵愛她。往後說不得能自成一派。“像今日這般奇景臣妾倒是第一次見。”錦昭容視線打量著雲露,又從她身上渡到憐妃那兒,紅唇綻笑,“妙婕妤現今倒和以往的憐妃娘娘一般,請安來得這樣遲,皇后娘娘也不會怪罪。”這話一出,既給雲露拉了仇恨,又將憐妃踩了踩。就差沒說,雲露這勢頭是要取憐妃而代之了。“錦昭容多慮了。”雲露施施然抿了抿茶,彎眉答道,“臣妾可不敢學憐妃娘娘,也沒有一個親戚在後宮裡當差。”眾人贊同,憐妃那是仗著曲公公,才能捧到這個位置。妙婕妤只有皇上的寵愛,想來不能像憐妃一樣為所欲為,甚至曾經數月霸佔著皇上。憐妃以前何曾被這些人念在口裡這樣不恭不敬地議論過?她一忍再忍,手裡捏住錦帕,冷笑一聲:“本宮何曾有親戚在後宮當差,本宮的父親是當朝楊閣老,煩請各位妹妹莫要再張開閉口曲公公是我大伯,或者什麼後宮有人。”這些背景如果由別人說來,還有幾分威勢,但自己明晃晃道出來,就落了下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