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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琴心底仍有疑惑:“可這回她給主子的計策也忒怪了些,讓主子撞上去,叫淑妃娘娘潑一身得茶。怎麼就能叫太后和皇上看重了?”“若是你也猜得到,就不是密事了。”琵琶笑了,又思慮著轉向主子道,“不過依太后說得話,奴婢倒覺得,今次的事恐怕與大小姐脫不開關係……”花寄靈眼神一黯,咬了咬唇:“我也有些猜到了。”“那憐嬪讓主子做的事,主子可還要做?”她搖了搖頭:“不得不做。即便憐嬪如今任誰都能踩一腳,如果我背信棄義,也難保她是否會在背後捅我一刀。而且她說得事,倒也不算太難……”“主子說得是,只是……主子到時必要慎之又慎才是。”琵琶想起那人的狡猾多端,不由鄭重說道。那邊披香苑裡主僕議事,這邊凌波閣中,憐嬪孤單單一人,抱著紅豆坐在視窗,望著窗外的柳葉翩飛,輕輕勾唇一笑。這些日子她已經醒悟,皇上在公公倒臺後賜給她的東西不過是給他們之間的情分做最後的了斷,又或者,更殘忍些,只是安撫她,好讓她不要趁機指使公公的殘餘勢力鬧事。這說明,她因為公公再沒有了起復的可能。而後宮沒有聖寵,不是寂寂而終,就是被人陷害致死。她自然不甘心去死。但如果活不下去,她也一定要先找人陪葬。北宸宮裡,皇帝批閱著最後一封奏摺,就見小內侍呈了牌子上來。他頭也不抬,隨口道了一個“花”字。等到奏摺合上,卻詫異地見小內侍仍跪在下面,往呈盤裡一瞧,好幾張牌子都被翻到了背面,正是他許久不曾點過的花令。皇帝哂笑。知道是小太監會錯了意。但這又是一樁緣法。他叩了叩書案,視線掃見幾張背面刻花朝上的牌子,夜裡粉白色的茉莉尤為明顯,他手指停佇,正點在茉莉花令之上。作者有話要說:但這又是一樁緣法。他叩了叩書案,視線掃見幾張背面刻花朝上的牌子,夜裡粉白色的茉莉尤為明顯,他手指停佇,正點在茉莉花令之上。--------------------------------我默默給花美人開了金手指(才怪……)☆、51瓷貓帝王儀仗停佇在雲岫閣外,皇帝徑自走入閣中,不見往常相迎的妃嬪,唯只大宮女良辰尷尷尬尬地立在殿門邊,行了禮數,垂手怯聲道:“皇上容稟,主子今日睏乏一早便睡下了,並不知皇上會來……”她話沒說完即刻跪倒伏地,恐怕皇上降罪。畢竟古來沒有妃嬪在皇上翻牌之前先行入睡的規矩,要是因此惹怒了聖上,這可是項大錯。皇帝也不叫她起來,聞言挑了挑眉:“朕去瞧瞧。”直到李明勝入殿,忖度了一下皇上的意思,還是斗膽讓她起了身。這滿後宮的妃嬪,最敢和皇上鬧脾氣的,就數妙婕妤。幸而她哄皇上開心的本事也很了得,一來二去,皇上倒也肯縱容她。且皇上本就最不喜墨守成規的人,妙婕妤偶爾出出格,想來反倒是對皇上的脾氣。只是帝王威嚴神聖不可侵犯,以往有那恃寵而驕的后妃,下場並不好,可見其中的分寸極難把握。索性妙婕妤至今倒還不曾出過大差錯,寢殿裡安神的香菸縈繞,銀鉤裡的軟帳子落下一半,可看見床尾的芙蓉被微微隆起,女子輕淺的呼吸也彷彿響在耳畔。這一份安靜,讓皇帝的腳步亦是輕了。他走到床前輕挑開帳子,女子竟是伏臥在那兒,拳著手,微側著臉兒,烏髮傾斜,露出香肩的一小截兒褻衣,彷彿趴覺的貓兒,散發著亮爪鬧騰過後地倦倦安靜。皇帝微有薄繭的指尖劃過她的側臉,替她撩起長髮。她似是淺眠,感受到外人的觸控,眼皮稍稍一動,惺忪地睜開眼兒。看清是皇帝時,警覺微支起的上身又伏了回去,慵慵懶懶地往他那邊蹭了蹭,半闔著眼兒問:“臣妾還猜皇上今日會去寄靈那兒呢,怎麼來我這裡了。”“所以你就沒等朕翻牌子就睡了?”皇帝的手依舊停在她頰邊,不知是否是她態度自若,他不曾覺得不耐,話裡便帶了笑。“白日鬧了好幾出戏,困了。”她低低咕噥。“聽這意思,若沒有朕給她晉級這一出,你仍會先行入睡不成。”“自然不會。”她被攪了睡意,乾脆側過身來,將他的手拉下來,粉頰挨上去,墊著睡一般,“若知道皇上不去她那裡,我就親自給皇上熬熱熱地湯,乖乖等皇上來。”因久睡而熱燙燙地臉與過了風冰涼涼的手一貼,兩人皆是有所感觸。皇帝笑了。雖知道她這話不能當真,但聽了到底讓人覺得心裡舒坦。他騰出另一隻手親暱地擰了擰她的小鼻子,嘆道:“說來說去,還是不高興朕對別人好是不是?”她搖了搖腦袋,卻還是沒逃過他一擰,悄悄瞪他一眼,道,“我與寄靈關係不差,近來雖淡了些,也不至於吃這些飛醋。”“當真?”“這個麼……”她忸怩了一下,“皇上明鑑,還是有些吃醋的。”皇帝失笑,亦有些愉悅。“若是往常倒也沒什麼,可她今日坐得那般遠,皇上竟是一眼就瞧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