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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錢麗儀的分位不低,即便當真是自縊,也要弄清楚由來。若換作低位嬪妃就沒有這個待遇了。“迷魂引,這等宮廷禁藥,今年竟是出現過兩次。”淑妃接過烏茜遞上來的茶,拂去浮在水面上的茶葉梗子,動作漫不經心,口吻卻肅然。一些聯想力強的嬪妃想到當年憐妃口口聲聲喊冤,而在現場被發現的也正是如今的妙修媛。當時更是憐妃功虧一簣沒能坐上四妃之位,而皇上卻因此憐惜寵幸妙修媛。就憑兩人一失一得,如今再看,反倒更覺得妙修媛更加可疑。當然這也是局勢變更的關係,讓她們回到當初那個時段,就又會覺得雲露無權無勢,不可能得到宮廷禁藥。然而她如今勢頭正盛,她們才在嫉妒的情況下對她有所懷疑。皇后淡然道:“本宮已讓人把永寧宮的宮人押下去審問,能將迷魂引混在茶水中,只有宮人可以做到。相信此事不日就會查出真相。你們不可在私下妄自猜測,散步流言。”眾人應喏,知道這就是皇后今天把她們叫來的緣由。錢麗儀一個高位的死顯然瞞不住,那就只有攤開了和她們說,如果在結果出來前有人用這件事詆譭別人,惹得後宮人心惶惶,必然會遭受懲處。“淑妃妹妹和錢麗儀一向交好,這次的事還望你能協助本宮。”淑妃知道皇后這是不想把責任都擔在自己身上,一向是她照拂錢麗儀,就想讓她代為出面與錢家人解釋安撫。其實她應不應都沒有不一樣,錢家人遲早還是會問到自己頭上。畢竟官方說法總是和內部真相不一樣,錢家家主只要還疼愛這個女兒,就會想知道真相。“娘娘所託,臣妾自當應下。”淑妃含笑。眼看著該解釋的解釋完了,該安撫的也安撫好了,人將要散,已被貶為伏承徵的汪婕妤急了,顧不得如今位低又不受待見,對雲露怒目而視道。“娘娘,錢麗儀死前血書“雨”字頭,闔宮上下唯妙修媛的閨名‘露’字有雨,且有能力做下這等事,您……”皇后心底哂笑,她就知道憑著汪婕妤的急性子,會忍不住跳出來。然而她話還未盡,雲露不像往常那樣只是出言譏諷,而是將茶盞往几上重重一擱,冷冷一笑道:“什麼時候伏承徵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再來給我潑髒水不遲。狗仗人勢,皇上的評價不算冤枉,伏承徵擔著這封號倒是囂張非常,半點沒有反省的意思。”其餘在場后妃一個寒噤,妙修媛向來講究拿話噎人,還沒有過這麼嚴重的時候。這麼明白的把只能在心裡頭傳的東西提出來,對於愛遮掩好面子的后妃來說,伏承徵恐怕想咬死了她再自殺的心都有了。姜良人眼珠一轉,隨之提出:“臣妾以為妙修媛沒有傷害錢麗儀的動機,兩人不曾有過惡交。”眾人點頭,這倒是,雖然諷來刺去是有,但大家都有,大事還真沒有過。而且僅憑一個“雨”字就指到妙修媛頭上,確實太武斷了。“娘娘!”伏承徵果然眼睛噴火,她突然醒悟,按規矩剛才的指控不是她這等分位的嬪妃能做的,便咬牙切齒地跪在了正殿,稟報皇后道,“臣妾知道妙修媛害死錢麗儀的動機,請娘娘容臣妾相告。”“訓導宮妃之事,自有本宮。妙修媛不必插手。”皇后不鹹不淡地說了雲露一句,轉而允准了伏承徵。伏承徵以儘量平和的聲音道:“在妙修媛還是侍御的時候,因衝撞了淑妃娘娘的肩輿,被錢麗儀罰跪。事後精力不濟,險些無法透過初選,這樣的動機,足以讓妙修媛起意謀害錢麗儀。”當年大家只知道淑妃將雲露叫進去,卻不知罰了什麼,事後雲露看上去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慢慢也就不再試探詢問。想來是錢麗儀討好淑妃,才做主罰了她。皇后轉向雲露:“妙修媛有何解釋?”雲露不慌不忙地抬眸,笑道:“精力不濟,如果大家還記得孫良人,就會記得當初她也以為我精力不濟,繼而百般刁難於我,結果如何端看我此事坐在這裡,就見分曉。”“既然我並非險些落選,又為何要因區區罰跪之事而記恨錢麗儀。”她笑看地上跪著的人,“難道皇上當時罰伏承徵跪於鍾粹宮門外,伏承徵亦對皇上懷恨於心?”這一句話太過誅心,把伏承徵炸得思緒一亂,半天沒回過神。她模糊了當初現場的事,是不想眾人覺得錢麗儀太過詭詐,影響了她的名譽。畢竟眾人眼裡,錢麗儀的性子還算溫和,人也沉穩有禮。但妙修媛藉此反將一局,就讓她跪坐不住,立即就要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來。單純罰跪自然不會產生太大的恨意,但是跪在地上,吃著麻木味覺的貓食呢?只要把這個說出來,別人雖則同情妙修媛,也自然能理解她會產生的恨意。但是雲露搶在了她前頭,誠懇地對皇后道:“若說謀害動機,伏承徵因臣妾而降位受辱,想來她想借機嫁禍臣妾的動機更深。而臣妾能完好的坐在這裡,又可見不是有動機,就會出事。還望娘娘不要聽信諸人偏言,徹查之後再做定論。”她的話說得合情合理,讓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