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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娘娘。”和樂笑笑,“主子若是瞭解咱們皇后娘娘的性子,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她性格強硬好強,在廣陵就因才學美名人人稱頌,而後與憐妃爭得了女人最尊貴的後位。一路走來幾乎沒有輸過,自然看不過眼別人在她面前誕下皇子。一個瑾妃有孕已讓她不滿,幸而當年太醫說是公主,否則也絕生不下來。”“怪道那時淑妃放出風聲,混淆視聽。”那時她們應該還是合作關係。雲露解了惑,便將話題轉正。“有古怪的是花美人,死的是淑妃的幫手,又用了淑妃制的迷魂引為手段……”她輕笑一聲,“這題再好解不過了,只是有些不可思議。”身在冷宮還能上演一出復仇記,真是難為花貴嬪了。和樂點頭:“主子須知道,勢力瓦解不是一朝一夕,縱然散了大部分,留下的卻更加忠心得用。若說原先因她入了冷宮不能用,自花美人進宮,便也可用了。當年花貴嬪雖分位不高,不過是有了一個淑妃壓制,皇上無需將她捧太高罷了。但經營起的勢力,就算及不上憐妃、淑妃,也不能小覷。”她是見過花貴嬪的,對方不像淑妃這樣流於表面的溫柔,而是讓人一靠近就會覺得親切。就算對著最低位的宮人也不曾拿過大架子,又懂得為人排憂解難,讓人十分感動仰慕。所以要說勢力廣,自然廣不及淑妃,但淑妃拉攏人心的手段卻不如她。很多反是從她身上學來的。雲露不知從這些話裡想到了什麼,忽而笑了。“和樂,我想見她。”作者有話要說:雲露不知從這些話裡想到了什麼,忽而笑了。“和樂,我想見她。”-------------------------------☆、 在意夜涼似水,月華如霜。雲岫閣前,青磚褪了白雪,顯得十分乾淨。靴子踩下去沒有雪聲簌簌,殿宇裡沒有漏灑的燈火,更別提燈下相候的美人。皇帝見之皺眉,擺擺手,揮退了一干跟隨的小內侍。就算已經安睡,也不該沒有守夜的人。殿內安安靜靜,適應了昏暗的視線,他邁步時不見謹小,依舊颯然前行,將阻礙視若無物。很快來到寢殿前,周遭靜謐的呼吸聲幾不可聞,他不知前方有障,在疾步中陡然踢中實沉的東西,發出“咚”地一大聲悶響。隨即有濃重的炭灰氣味入鼻。外殿依舊無聲,內殿卻燃起一星燭火。和樂披衣而出,見是皇上,行禮之餘為其照亮了前面的路。“不知皇上駕到……”她低了聲解釋。因燭臺拿得低,皇帝一雙眼睛仍隱在暗中,此刻看去卻不復方才的擔憂思慮,反是黑沉沉的霧霾。他覷了眼鞋尖的炭灰,“嗤”地一聲在沁涼的空氣裡迴盪。聲音懶散聽不出怒氣,“朕怎麼覺得,是你們主子知道朕要來,才在這裡擺陣。”“是奴婢們偷懶,裡頭炭燒完了,竟忘了端走……”和樂尚未解釋好,他卻意味不明地又問了一句:“她病了?”和樂一頓,“微有不適。”“朕去看看。”皇帝撇下和樂,依舊是在無火無燈的狀態下,熟門熟路地走到架子床邊。躺在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像是好夢酣眠。烏雲飄過,月光一格格從皇帝的肩膀挪到烏絲鋪枕的人兒身上。她睡得安恬,連睫毛也不曾動。皇帝靜默一刻,終於耐性到了盡頭。依他來看,她就是在無聲抗議表達對自己的不滿,但是她有什麼好不滿的?白天審案的時候,就是她諸般不肯配合,他還是忍住了脾氣,先幫她脫身出來。原本倒還掛心她生病的事是真,但和樂剛剛那一句話他明白得很。後宮行事莫不如此,撒謊欺君她們不敢做,但是往輕了說就無措。輕飄飄的一個“微有不適”,足可見她沒病。然而沒等他出聲把人叫醒,又或者他確實懷疑她是否真的入睡,就見床上的人兒在睡夢中皺起了眉,緊跟著涔涔的冷汗冒出來,唇色泛白,像是做了噩夢。只是不曾說夢話,錦被拂遮的肩膀顫動,十分難受。皇帝一怔,神情鬆軟下來。到底養了這貓兒許久,他一貫又是縱容她的態度,此番雖覺得她鬧過了,還是心疼她受苦。他在床邊坐下來,想了想,把她撈到懷裡輕拍著背,這樣的舉動讓他遙遙記起那個夏日的午間,她對他也曾這樣做過。只是她不像他那樣好夢,身子猶自僵硬,他探進被中想為她舒緩一陣,卻觸到她緊握成拳的小手。她的手從來是軟綿綿地,但他竟發現,他使了力去掰,也掰不開她掐緊手心的指頭。從被子裡拿出來一看,手心刺破,淌著觸目驚心的暗紅。皇帝心神微震,早就把前頭懷疑她裝睡的事拋遠,甚至有一絲莫名其妙地愧疚。或許她是真的病了——無法安睡,也可以是微有不適的來源。他卻想也不想就依據從旁人身上得來的經驗,給她下了定論。這般想著,他不覺就用上了十分的耐心,低聲輕哄,拍著背讓她安睡。雲露倒也漸漸放鬆了身子,就這麼睡了過去。等到第二天早上,皇帝穿戴好後走回寢殿,雲露也堪堪迷濛著睡眼,坐起身來。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