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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就罷了,錦昭容才是真絕色,順著話題,不緊不慢地就把皇帝和雲露上元節同遊的事道了出來。她坐在那裡,臉色不比常人紅潤,仍有些微病白。但豔色雖減,比往常多了另人心憐的質弱纖纖,讓人一想到她曾經的模樣,不由愈加憐惜。她小產恢復了一段時日就出來請安給太后了,好在後宮不缺滋養的食物藥物,太后本就憫恤她,這會兒見她這般懂事,更是賞賜不斷。后妃聽了她的話,驚詫的險些忘了自個兒名姓。皇上帶后妃喬裝出行?這……以前從沒見皇上做過。可上元節那天皇上不在宮裡,她們是知道的。這麼一對上號,便俱是立刻相信了錦昭容的話,全然把目光裡的嫉妒化作利劍,就是刺不死妙修媛也要教她心驚膽戰才好!雲露接這等憤恨的眼神也不是一遭兩遭了,熟門熟路地端起茶盞,抹蓋兒吹了吹,神態悠然。等眾人勢頭弱了下來,她才看著錦昭容,笑介面道:“昭容娘娘對皇上的行程倒是知無不詳。”錦昭容面色平靜,眼沉如水,“是皇上告訴我的,說與妹妹玩得很是開懷。”她如今侍寢的牌子還是沒掛上去,至少還得再修養半個月,太后也決定等她全好了再給她封妃。但皇帝到底與她相處多時,雲露沒來時也是極寵她的,此番見她因失子之事大受打擊,也多有去月華宮坐一坐,與她說說話。態度反倒比她懷上龍胎那時候要好得多。雲露了悟,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在自己之前,想必錦昭容是離皇帝的內心最近的一個人。不說情愛如何,至少這些事,就如現在會講給自己聽一樣,原先也都說給對方聽過。不過,雖然想的明白,對於這種自己和某個男人經歷過的事,被說給另一個女人聽,她總歸是不舒服的。要是他還把那些小細節都說了,或者是抱著給錦昭容解悶兒的目的說的……那她倒真想一鍋蓋哐啷砸死他。這會兒不能衝動跑去問,她便抿了口雲霧茶,舒心些許方道:“皇上見百姓安居樂業,過年熱鬧非凡,自然開懷。倒是昭容,平素不好總是沉溺在傷心的事裡,招了皇上傷懷豈不有損龍體健康。”一個讓皇帝高興,一個讓皇帝難過,就是呈到太后那裡,明知錦昭容是因失子之故,也會說她不夠懂事。錦昭容果然因氣悶頓了須臾。兩大寵妃鬥法,底下人跟著添油加醋,煽風點火,高位則是看得津津有味,笑得意味深長。一個先前烈火烹油,一個眼下聖寵難擋,沒得罪死她們也讓人不爽,能同歸於盡最好不過。不過兩人也沒讓人看笑話的興致,過了個來回就停了手。任她們怎麼挑撥,只平平笑著掠過就是了。等請完安散去,雲露見對方有意與自己說話,便支走了寧寶林,與她齊肩並行。“我倒真是小看了你。”錦昭容抱著暖爐,步子邁得緩,如在御花園裡賞花,眉眼寧和平淡。雲露戴著那一雙皇帝特地命人給她製成的手套,笑往上面呵了口氣,暖意透不過棉絮,但覆在表面的錦緞上,她拿來捂了捂面頰。動作怡然自得,全不拘規矩禮數。錦昭容也不禁多看她一眼。“你也不算小看了我。”雲露語態嬌憨,“誰會承認自己比不過別人呢?你興許是估摸著我比旁人要有威脅,只是從不覺得我會比過你。”錦昭容的目光頓時凝住,猶如凍結的冰珠子,但很快就褪去了冰冷的表情。她豈能因對方隨便幾句話就牽動了情緒?“你說得對,眼下的局面,我是弱於你。”她輕輕笑了一下,“但以後呢?我與皇上本就有相處幾年的情分,又懷過龍嗣,皇上如今更是因此憐惜於我。你呢,只是因著低賤的出身,有別於我們的教養,才讓皇上覺得與眾不同,等過了這份新鮮勁兒,你拿什麼和我爭?”她話到最後,雖還在笑,眼裡已顯出三分狠厲之色。雲露的視線掠過旁側三步遠的冰湖,湖面上小塊的冰已然化開了,只是寒氣仍舊凜然,讓人見到就覺得冷得像哆嗦。她念過轉瞬即過,眼睛明亮,側首去和錦昭容俏然笑道:“那我們要不要賭一賭?”錦昭容一怔,不曾明白她的意思。等她反應過來,只覺手上一重,被人狠狠往旁邊拽了過去,緊跟著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摔進了湖裡,寒水刺骨。作者有話要說:錦昭容一怔,不曾明白她的意思。等她反應過來,只覺手上一重,被人狠狠往旁邊拽了過去,緊跟著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摔進了湖裡。☆、 賭局 冰冷的湖水從四面八方迫來,透肌徹骨,像是要把人徹底凍成冰雕。錦昭容連哆嗦都不會了,彷彿只知道下沉,再下沉。冬日的棉衣本是厚暖,此刻卻都成了累贅。吸飽了湖水就將她們一同拖了下去。眼前隔著寒如白煙的水,隱隱浮現另一張帶著笑的臉。這人一定是瘋了!冬天她居然幹出這樣的事!她怎麼敢!錦昭容的腦袋好似被凍得木了,沒知覺之前,覺著那純然嬌憨的臉明明透著幾許森然詭異。耳邊還縈著將要跌下去時,她湊在耳邊說的話。“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