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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錦昭容這副天不怕地不怕,就要討口氣的模樣,想來就是了。誰趕上這事不發瘋?趁她病,要她命。主子真是丟得一手好石頭……其實依她來看,主子也瘋,滿後宮的妃嬪,哪裡找見一個對自己這麼狠的人?但凡她們後續處理不好,主子的身體也要吃苦的,只一場發燒,體質弱上些許,已是萬幸。想到這裡,她不由想到主子眼下的身子狀況,正巧和良辰對視一眼,俱是看見了對方眼底的擔心。“主子,您直接去,恐怕……”雲露看著天上飄的雪停了,只屋簷樹梢上積了薄薄一層。她由得良辰打傘擋風,輕道:“我有分寸,走吧。”其實她們倆也知道,直面對上比躲在旁邊看事態發展要好,遏止勢頭變壞得趁早。主子既發了話,她們自是抬腳跟了上去。到得御書房附近,果然見一身火紅的錦昭容跪在那裡,那一塊兒積雪已然掃了,但地上的寒氣尤且向上冒。她身體狀況比雲露差了不知多少,現在這麼跪著,膝蓋受寒不說,整副身子都要被拖累。她面色雖白,因著豔麗的五官和那身衣裳,顯然不容人忽視。但周圍不見皇帝的蹤影。“錦主子,身骨兒可是您自個兒的。有冤您就說,等皇上去看您的時候當著面說不好?這樣鬧到皇上跟前,不是讓皇上為難嗎……”小路子倒是在那兒勸著呢。他說得口乾舌燥,這位主兒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算是快要氣餒了。轉個眼,竟見那邊遠遠地走來幾人,為首的可不正是妙修媛……大事不妙!他登時預測到接下去的場面要更糟糕了,一時腦筋胡亂轉起來,卻實在想不出個法。等妙修媛走近,他也只能使勁擠出個笑,訕訕地道:“給妙主子請安。妙主子可是來給皇上送湯的?”真是為難死他了喂,他一個小公公,被李公公提拔到皇上身邊還沒過過幾天好日子呢……雲露這回也不和他笑了,只輕瞥去一眼,“你說呢?”小路子心裡“咯噔”一下,半天噎在喉嚨裡答不出個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走到錦昭容斜側跟前,停住腳,居高臨下。……到底妙修媛還記得品級差別,沒直接走到錦昭容跟前受跪禮。蘇嫋嫋在雲露到的時候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她眉眼動了動,收斂下恨極的目光,唇角浮起冷笑。但她自覺受辱也不曾起身,仍是把目光投到御書房內,眼裡轉瞬閃過許多東西,才慢慢收回了視線。小路子一抹額頭,大冬天的膩出滿頭冷汗。這麼僵著哪是辦法,他壯著膽子湊上去,覥著臉說:“妙主子,外頭風冷,要不您就……”“啪”。極為清脆地聲音在空地上響起。小路子驚呆了,後面的侍衛驚呆了,就連雲露後面跟著的良辰美景都驚呆了,只知道傻愣愣地看著那位輕巧巧甩了人一巴掌的主兒。卻見雲露舒展了一下五指,俯□輕捏住錦昭容的下巴,看著她白皙的面板上漸漸透出紅痕。那姿勢說不出的曖昧,但她毫無所覺。“錦姐姐,有意思嗎?”☆、 保護小路子驚得合不攏嘴。但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少也知道前些日子兩位主子落水的事。原先他見錦昭容不顧儀態親自喊冤,形容狼狽,還多有疑惑是否錯冤了她。不然錦昭容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幹嗎出這種昏招。可現在妙修媛一副怒極反笑的模樣,可不是被人氣到極點?到底兩人分位在那裡比對著呢,這一個巴掌不明不白地落下來,要教萬歲爺知道了,還不知得怎麼想。說不準就要認定妙修媛氣焰囂張,給錦昭容翻了盤!蘇嫋嫋才真正是怒極,但她笑不出來。是,她是受寵,但她也不是一進宮就受寵。打點宮人,揣測聖意,那些蠢女人做過的事哪一樣她沒做過?她不輕鬆,只是她勝在比那些人要聰明,沒長個木魚腦袋。可饒是如此,她一開始剛當上霞帔的時候戰戰兢兢,因為面貌出眾被人刁難,也從來沒受過這等作踐!她整個人都像那身火紅的斗篷似的燃起來,病白的臉上透出幾縷詭異的紅,眼裡躍動著熾熱瘋狂的光芒。“錦姐姐不服氣?”雲露低湊在她耳邊呵氣如蘭,要是換做個男人,這會兒早就心猿意馬,聽不清她說得什麼了。但是蘇嫋嫋惱她、恨她,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她,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在腦海裡放大放響,猶如魔音。“妹妹今天教你個乖。”她鬆了手直起身,鳳眼兒凜然,配著揚起的小下巴十分傲氣,“姐姐這幾年在宮裡頭學得規矩莫不是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是,你小產傷了身子不好過,皇上就好過了?是,你沒養好就跌進冰湖裡不好過,我就好過了?這件事我不與姐姐當場爭辯,你那盆髒水愛潑哪兒潑哪兒,只有一個,潑之前先看對地方,潑準了,別髒了皇上的地方。”蘇嫋嫋全身發抖,剋制著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她是憑恃著皇上往昔對她的寵愛,和失子的憐惜,再加上對他脾氣的揣摩才在這兒跪著。絕不是給這個女人下跪、扇巴掌、聽侮辱來的!“本宮再怎麼也落魄,輪不到你一個從三品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