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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侍女身上的飾物,裙子還是素了點,稍稍拼湊,想來也不算違規。有些侍御宮裡頭有人,早就留了好東西給她們。她則是要等大家都選好了才能從餘下的東西里挑,免得那一樣是歸在別人挑中的畫作裡頭,會起爭執。阮湘怡恍然大悟,笑說:“就說你很聰明,我還真沒想過。”“你這樣就很好了,過猶不及,再多添繁飾反而不美。”“嗯,我也覺得。”她輕快地應了一句,卻猝然被後頭大力的衝擊撞得往前一撲,腦袋正磕在前面孫朝思的背後。孫朝思轉過身,對她怒目而視。“禮儀嬤嬤沒教過你規矩?怎麼走得路!”阮湘怡又是委屈又是惱悶,回首一看,撞了自己的人竟是孫朝思的跟班姚芳蕊。她許是要追到孫朝思身邊去,走得急切了些,才滑了腳。難得她這一回沒撇清關係,而是歉意的對阮湘怡笑笑,接著走到孫朝思旁邊,解釋道:“是我不小心撞到她了,你別生氣。”“哼。”孫朝思也知道在外人面前給“自己人”臉面,沒再多說,丟了個白眼就回身跟上了隊伍。雲露看著對方的背影道:“她這回倒是好性兒。”“本就不是咱們的錯。她的跟班奴才做錯了事,難不成還有臉給咱們難堪?”阮湘怡嘟囔了幾句,拉著雲露也跟了上去。春到四月梨花開。按古代的日子算,便早已過了這季節。但是皇宮裡宮人植花的本事極好,不當是梨花開的最繁盛的時候,梨園裡依舊繁茂如盛春。梨花簇簇,口吐紅纓,白瓣皎潔,風浪一過,彷彿千萬的雪花徐徐飄灑。人在其中猶如置身仙境,底下踩的不是梨花,而是攘攘的祥雲。內侍手掌名冊,唱報:“姚芳蕊,擇第壹拾肆張仕女丹青。”一襲粉衣如芳蕊的姚芳蕊人如其名,自鋪設的織錦繡花紅毯上翩然而至。身側跟著的宮人眉心微低,站定後一解繫繩,展開卷軸。畫中同是粉衣的仕女,手拈桃花,嫣然一笑。“呵呵。”柔弱地笑聲輕輕地傳來,憐妃啟口時直讓人渾身一陣酥麻,“姚妹妹端的是好模樣,少女俏麗嫣然的姿態仿得了八分足,恰應了‘美人如畫’這一題。”姚芳蕊笑弧拉得更長。玉階下的阮湘怡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和雲露咬耳朵:“想來這就是宮裡盛傳的憐妃娘娘。據說她生得一雙尖翹翹地凌波小腳,跳舞時好似扶風飛去,有仙子之姿。聖上則說她啼泣時‘一枝梨花春帶雨’,最堪憐。便得了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