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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事兒都別人弄好了,她只用做到享受服務和爭得聖寵,照拂他們即可。就是現代科技便捷,也不會讓她懶到這程度。不過這小日子過得當真是舒服又悠哉。她想起做宮女那會兒,雖都是為後宮服務,照顧寵物和照顧妃嬪又大相徑庭,那是個把女人當男人使喚,男人當畜生使喚的地方。若是後面沒因妙妙被皇帝選走,照那身份長長久久地活下去,大概三十多歲就要被人看作老嫗了。女人誰沒個愛美的心思,一旦起了這念頭,不免讓人後怕。這麼一對比,就算有個勾心鬥角,綿裡藏針,也不那麼糟心了。當作生活調劑品也不錯。她正想著人物是非,立在池邊的謝婕妤就撞進她眼裡。對方一襲月白素衫,被風吹得翩然而動,她卷書抵在心口,眺著池面眼神渺遠,原先的刻板端正,磨開了稜角,很有些書香之氣。雲露挑了挑眉,有點好奇。不過幾日光景,誰將這位謝婕妤教成了這副模樣?對方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微微一偏首,疏離禮貌的點頭:“妙小儀。”她既然看見了,雲露也不能躲開來,便安然上前行了禮道:“見過謝婕妤。”兩人靜了片刻,謝婕妤將手裡書冊交予一旁的宮女,沿池而行。邊側首去問:“聽人說,妙小儀近來喜愛種菊?”像這些書香世家出身的女子,所喜花草總跳不開“梅、蘭、竹、菊”四君子,她有此一問,應是喜歡菊花。雲露因要答話,也跟上了她的步伐,“倒不圖花好看與否,貪得不過是菊花浸的潭水。”“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百花中。”她吟詠了一句,沒有後文,神情有些怔怔地。雲露跟在後面,臉蛋兒一苦,頓覺亞歷山大。無論對方是真觸景生情,還是刻意做出這副模樣,她都不是很受得住。而且她記得原句是“吹落北風中”,她改成“百花”,是說不想和她們一樣落入淤泥刻意爭寵?……清高的女子,你的歸宿是尼姑庵。話說回來,皇帝那日從東明苑跑到雲岫閣,該不會是她不樂意了,特意來膈應自己?兩人話不投機,卻還是一路慢慢就走到了池子盡頭,另又走過繞過綠茂依依的柳樹,走向青蔥蓊靄挨著的假山。等看見孫朝思的那一刻,雲露才發現,真正的是非來了。她忽而有些警覺起來,這個謝婕妤,是有意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