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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他費盡心機得來的,要的就是如此地心不甘情不願嗎?他難道還缺女人不成!蔣正楠忽覺得別樣的諷刺,嘴角輕抿,冷冷地別過頭:&ldo;出去。&rdo;他那樣冷而不屑的表情……許連臻心底泛疼。他到底想要怎樣才肯救小皮皮?那個晚上,許連臻做了一個夢,是在那個海灘,黑藍絲絨一樣的夜幕上掛滿了星辰,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在沙灘上漫步……海浪一個一個打來,又退去。他凝望著她,像是天上的星星都墜入了其中:&ldo;我是誰?他那段時間總是喜歡那麼問她,像是在確定什麼。她似被他催眠了一般,喃喃:&ldo;蔣正楠。&rdo;他叫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輕的像是風吹來的嘆息:&ldo;許連臻,&rdo;他在柔軟的沙灘上寫字,寫他的名字,她的字,海浪衝來,把名字打去,衝來,又打去,他牽著她的手,不厭其煩地寫了一次又一次。許連臻不知道為什麼會做這個夢,可卻真實地做了。半夢半醒間,許連臻翻了身,似乎不對,有熱熱的物體在自己身邊。倏然而驚,許連臻猛地坐了起來。屋內昏暗,隱約只見輪廓。許連臻擰亮了燈,發現蔣正楠側躺在c黃的一畔,一動未動。他怎麼會在這裡?半晌後,許連臻察覺出了不對勁,蔣正楠的膚色異常潮紅,昏昏沉沉的,像是在生病。許連臻探出手去摸他的頭,一觸碰到蔣正楠的肌膚,她倒吸了一口氣,他在發高燒,且溫度不低。她忙三步並作兩步出去取了一些冰塊,用毛巾包住,做了一個將溫包。扶著他,讓他在c黃上躺的舒坦些。一低頭,見他領帶依舊緊緊繫著脖子,許連臻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便俯下身幫他解領帶。因靠的近,他灼熱的呼吸不停地撲在她臉上,彷彿一團一團的火焰,要將她的肌膚燃燒起來。再遇後,兩人第一次這般親密接近,許連臻只覺得四周漫天遍野都是他強烈的氣息。她的手指不受控制般清顫,笨拙地解開他領帶的時候,只覺手掌心溼溼的,滿手的汗。大約是太冰了,蔣正楠的頭動了動,掀了掀眼皮,無知無覺地瞧了她一眼,又渾渾地闔上,試圖躲過她手裡的降溫包,許連臻不讓他躲,他額頭側向哪裡,她手裡的降溫包便跟到哪裡,幾次之後,蔣正楠漸漸安靜了下來,任她擺弄。敷了數次之後,許連臻這才想起來要通知管家,管家匆匆取了藥箱進來,又第一時間掛了電話給家庭醫生謝千聖。謝醫生很快趕了過來,他原本就認識許連臻,微微一怔之後,便頷首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隨即開啟醫藥箱給蔣正楠檢查了一番,只說是感冒了,配了點退燒的藥,叮囑許連臻用法。臨走的時候,含笑道:&ldo;試著再用冰塊降降溫,有效果的話就不用吃退燒藥了,是藥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rdo;管家道:&ldo;許小姐,我送謝醫生出去。&rdo;就這麼一句話,管家先生便再也沒有出現。蔣正楠的身體因為發燒而灼熱,一個晚上,許連臻一次又一次地取冰塊幫他物理降溫,她怕單額頭不夠,所以不間斷地用冰毛巾擦他的手心和腳心。病中的蔣正楠,眉頭微蹙,與孩子一樣虛弱,凝望著左臉上那條長而醜陋的疤痕,許連臻不由得憶起那次車禍,他鮮血滿面的樣子。許連臻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撫摸上那條疤痕……凹凸的觸感真實地從指尖一點點傳來,那種觸感亦像是看不見的針,卻綿綿密密,一點點地將心頭扎疼。無數次地想過,如果那個時候的自己,留了下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同?可每每想到後來,她自己都幾乎要失聲而笑了,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與不自量力。她永遠記得他說出&ldo;用習慣了而已&rdo;那句話的時候,心底深處那一寸寸龜裂開來的聲響。在那個時候,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她和他在一起,會有那種既安心又不安的極端感覺!因為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慢慢地喜歡上了他。因為喜歡,因為得不到,所以一定要離開。得不到的,固執地想得到,便是執念了!所以她圓滿地完成了蔣夫人交代的一切事情,料理完父親的後事,轉身離去。蔣正楠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身體疲乏,只模模糊糊地記得昨天自己頭昏腦重,意識昏沉,後來怎麼了,他幾乎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