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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連臻垂下了自己的眼簾,深吸了口氣,方才壓抑住自己所有已明或者不明的情緒:&ldo;蔣先生。&rdo;她叫自己蔣先生!蔣先生!她最先的時候也是叫他蔣先生的。後來,後來……她不大叫他。偶爾要叫,便會用&ldo;喂&rdo;代替,極少極少數的時候,會連名帶姓地叫他:&ldo;蔣正楠。&rdo;在聶重之那裡的那個晚上,她也是這樣子喚自己的……蔣先生。如今再次聽見這個稱呼,陌生的倒像是真的是初次見面。蔣正楠盯著她瞧了幾眼,緩緩踱步到沙發邊,坐了下來。許連臻倒抽了一口冷氣,後退一步,因他的走近,他瞧見他左臉上一道長長地疤,從眼角蜿蜒至下巴。蔣正楠也不避諱,望著她毫不在乎地微笑:&ldo;怎麼?害怕?&rdo;那笑容甚至可以說是燦爛的,可是那傷痕因他的笑越發顯得猙獰可怕。蔣正楠在這幾天裡,隔了車c黃已經見過她許多次了。如今近距離細看,發覺她還是記憶裡的模樣,眼睛清清靈靈的,沒有一丁點兒雜質。唯一不一樣的大概是頭髮長了。倒是他,如今……許連臻還未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這條長長的疤痕提醒了她,他當時受了那麼重的傷,生命一度垂危……那個時候,她在手術室外,一再地祈求,祈求佛祖菩薩,祈求上帝耶穌,祈求所有的神靈,只要他平安,只要他平安,什麼都可以。她做什麼都可以!空氣裡偷是難耐的沉默,許連臻緩緩回神,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有種想撫摸那條疤的衝動。可是下一秒,她已經清醒地知道這是不可以,也是不可能的。等了許久,蔣正楠卻再也沒有說話,許連臻只好側頭去看落地幕牆外的景緻,不止從何時開始,窗外下起了小雨。她真的當他如同旁人一般?明知道他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她竟從未有過半句詢問……可見,她從未把他放在心上,對她來說,他蔣正楠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個掠奪者,當時若不是她父親在他的掌握下,她怎麼會任他予取予求……蔣正楠的憤怒一點點地浮了上來,甚至還有他不承認的受傷。蔣正楠聽見自己的聲音懶洋洋地想起,溫煦低沉,甚是好聽:&ldo;禮物收到了嗎?&rdo;話音還未落下,如期地瞧見她側著的半邊臉一下子白了樹分。沒有得到他親口承認籤,許連臻心裡總存著一份僥倖,希望不是他,不要是他。可這一點小小的期盼,終於被他親手打碎了!真的是他!她從不知道他在她住的地方裝了監控,更不知道他曾經拍過這些照片。如果,如果這種事情是吳明或者其他人做的,她大約不會……不會這般難受吧。她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蔣正楠絕不是將照片給她看看這般簡單,可是她又不懂,蔣正楠為何還要找她。都一年多了,想來葉英章和蔣正璇也結婚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她難道還有什麼其他可利用的價值不成?她不懂他,以前不懂,現在還是不懂。許連臻緊抿著嘴唇,冷聲道:&ldo;蔣先生,你想怎麼樣?&rdo;蔣正楠彷彿聽到極好笑的笑話一般,嘴角的嘲弄笑意漸漸由清淺轉為濃烈,他斜睨著她,這樣子的笑,就算左臉的疤痕線條愈發突兀猙獰,就算是涼薄,也有一種難以逼視的英俊。許連臻的心突地一跳,漏了節奏,她倉促地別過頭,瞧著窗外,玻璃幕牆桑有水跡無助地蜿蜒而下。蔣正楠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端起了茶几上的酒杯,緩緩地飲了一口,一整夜的等待,她終於落網了,他現在有的是時間。許連臻又等了許久,終於敗下陣來來,於是,她將照片取了出來,擱到了他面前,:&ldo;蔣先生……你想要什麼?&rdo;每張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照片裡頭的她,蔣正楠記得相當清楚,有的蘇胸半露,有的露出無暇裸背,有的星眼半闔,有的紅唇微啟,無聲魅惑……這樣子的她,當真令人血脈噴張。蔣正楠無聲無息地牽動嘴唇,可抬頭望她的時候,笑容已斂:&ldo;還有更精彩的影片,你想不想看看?&rdo;許連臻身子一顫,難以置信地抬頭望著他,半晌,她忽然朝門口而去。蔣正楠的聲音涼涼的在身後響起:&ldo;出了這門,一切沒有迴旋餘地。你想清楚了再走也不遲。&rdo;許連臻停住腳步,閉上了雙眸,緩緩道:&ldo;蔣先生,你要怎麼才肯放過我?你一次說個清楚明白吧!當初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我想我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