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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靜靜站在視窗望著,只覺著如此的美好,以至於有種不真實感,連她的樣子彷彿也像在雲端般,渾然看不真切。半晌,他才轉過身,冷冷的道:&ldo;此事過段時間再商議。&rdo;孔家鐘不好多說,只好告退而出。淨薇還在用手接雪,一片,兩片,三片,接住了又消失了,不接住,落入了地上,花叢,樹中,也不再是空中盤旋而舞的的樣子了。&ldo;小心受寒!&rdo;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際響起,那熟悉的氣息吹拂著她的髮絲,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一手將她擁住了。門口,走廊上皆是侍從,她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還是不習慣在屋外如此親暱的舉動的,總覺得難為情。便掙扎著道:&ldo;我要去折梅花---&rdo;他笑著道:&ldo;喜鵲不是在折嗎?你已經出來很久了,活動也應該活動夠了,回屋吧。&rdo;他哪裡給她拒絕的機會,已然擁著她走回了屋子,餘留滿園的清香。他自小雖是嬌生慣養的,但自軍中磨練以來,身子到也結實。由於只是手臂中槍,且子彈沒有傷及經骨,所以醫生換了幾次藥,便已無大礙了。她也放心了。靠近年關的,府邸事情也多,本也應該回去的。但她總是不捨,只偷偷告訴自己等他大好了,才能全然放心。這幾日對赫連靖風來說,當真是快活無比的。雖然知道對淨薇來說回督軍府定是比這裡安全,但相思難捱的滋味,他是深有體會的,所以又哪裡捨得讓她回去。總想著她能陪他多一些,再多一些。這日,府裡的四姨太掛了電話過來,碰巧赫連靖風與淨薇正歇著,孔家鍾接了電話。四姨太問了一些赫連靖風的傷勢情況,又問了淨薇何時回府邸的事情。孔家鍾等人也不好回答,便在晚膳把四姨太問的事情告知了大少和少夫人。赫連靖風只是不語,等他們都退了出去,方看著她,詢問她的意見:&ldo;你的意思如何?&rdo;她只笑了笑,柔聲道:&ldo;我都聽你的。&rdo;他眨了眨眼,道:&ldo;當真?&rdo;那模樣就像是一個頑童一般,調皮可愛。他的頭慢慢的湊了過來,俯在耳畔低低的道:&ldo;那你就不要回了,陪我過年,就我們兩人-----&rdo;她當真是受了蠱惑般的,那日答應他留下來過年。雖然在前線,但是菜式頗為豐富的。大家皆喜氣洋洋的,團團圍坐著,極是熱鬧。他們這桌是孔家鍾和張立等及幾個軍中的大將陪著的。那幾位大將都極為年輕,估計也就三十多歲的光景,其中有幾位更是英氣逼人的,一看就知是不可多得的將才。見了淨薇都恭敬的打了招呼。淨薇也笑著一一回應。那席間杯觥交錯,熱鬧非凡。好在赫連靖風傷勢才剛痊癒,底下的將領也不敢來真的。但推來擋去的,也喝了蠻多的。只覺得酒勁已微微上來了,便使了個眼色給淨薇道:&ldo;大夥兒多喝點。我陪少夫人出去透口氣。&rdo;眾人自然是不敢攔的,他便拉著淨薇的手,到了園子。園子裡皆是石鋪成的路,兩側都是一些樹,那幾棵梅樹便零散的夾雜在其中,風過便暗香湧動。那路迴旋於樹間,星月之光下如淺玉的河流蜿蜒伸展,極為的幽雅逸靜。赫連靖風怕她冷著,便擁著她的身子,兩人皆不說話,只是這樣慢慢的走著,偶爾抬頭看著天空,滿眼璀璨的星星,如同細小的鑽石,熠熠生光。不知不覺,便隨著石路逛到了後園。擁著她溫香軟玉的身子,他將頭抵在她肩上,深深汲取她自然的馨香,溫柔醉人的甜美,不知是月色太過於美好還是他的酒勁有些上揚了,他低低的囈語似的道:&ldo;淨薇,我好愛你,好愛你。你愛我嗎?&rdo;自他那日聽了她不清不楚的表白後,此問題已經縈繞他很久很久了。她也熏熏欲醉了,醉在他的柔情中,醉在他的蜜意裡,也不再去想以後了,以後的事情誰人能意料呢?至少這一刻,這一剎那,這一瞬間,他是真真正正屬於她的。她不要在逃避了,在這一刻,她要做自己,她緩緩的抬起了頭,定定的看著他,彷彿今生今世就要這麼永永遠遠的看下去了:&ldo;我也愛你!&rdo; 聲音婉轉輕柔,聽在他耳中,只覺得迷人之處遠遠勝過天籟。她如此坦然的看著他,如此坦然的告訴他:她愛他,就如同他愛她一樣。世界上哪裡還有比這更喜出望外,更欣喜若狂的事情,他只覺的心底的某一處快活的都要炸開了似的。他緊緊的擁著,這才知道從江南見了第一面開始,這一路走來,隔了這麼久,他終於等到她了。雖然幾次等的心都痛了,但終究是等到她了。擁著她纖細柔美的身子,他卻是像擁著了全世界,如此的安逸踏實,因為終於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是他的了,這一生一世是他的,永永遠遠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