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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問她,他還是怯弱的。他不想問她,他不敢問她。他只知道她在她懷中,真真實實的在他懷裡,誰也搶不出,誰也奪不走。她是他的,自她答應他父親來北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他的,永遠是他的,永永遠遠是他的-------他是喜歡她的,她只覺得全身蘇軟,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這麼依偎在他胸前,聽他傳來的忽急忽緩的心跳,彷彿也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幸福。她好想告訴他,根本沒有什麼蕭揚,什麼都沒有。她惟一想的,唸的,盼的,望的,也只有他而已。此時此刻,她才知道其實他才是真正的騙子。從成親一開始就一點一滴的,一舉一動的,一絲一縷的編成了網,將她卷在其中,永世不得逃脫。他不知道,他同樣也騙走了她的心。但她卻不能告訴他。因為她已什麼也沒有了,什麼都給了他了。赫連靖風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他就這麼坐著,讓她側躺著,頭枕在他腿上。他十指成梳,輕輕的梳著她如絲如緞的長髮,動作溫柔到了極點,慢慢的,緩緩。他不說話,她也不作聲,但空氣裡卻極為甜膩。風兒不停的從窗fèng裡吹進來,拂在赫連靖風臉上,竟覺得十分舒慡,多日來的疲累和煩鬱彷彿也一掃而空了。淨薇就這麼躺在他身邊,像是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看著她嬌羞的臉蛋,輕輕的俯在她耳邊囈語道:&ldo;要吃些水果嗎?&rdo;他溫溫的帶著清清的煙糙氣息就這麼拂在她臉上,她心裡漾起了微甜,如花香飄過,只低低應了一聲。赫連靖風從几案上的瓷盤裡挑了一顆葡萄,細細的將皮剝掉,這才喂到了她口中。他從小到大,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從來都是別人侍侯他的份,哪裡這麼侍侯過別人。但他就是覺著滿足,就算是以往打了勝仗,這次平了赫連靖雷和赫連靖哲的叛亂,也從未這麼開心滿足過。又拿起了一顆,慢慢的剝好了皮,將手攤開放到她嘴邊,等她將核吐出來後,方又再餵了給她。她就這麼躺在他腿上,溫暖舒服到了極致。他又將第三顆葡萄遞了過來,她略略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覺他眼中柔情似水,幾乎要將她溺斃了一樣。她將眸光輕輕移開了些,柔柔的將他的手推回他嘴邊道:&ldo;你自己------&rdo;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笑意,卻還是將葡萄遞到了她嘴邊,示意她吃下。她如花瓣似的嘴唇輕輕張著,那粉嫩的顏色猶如罌粟般吸引。他心中的某一根弦彷彿拉到了極點,這時便猛然繃斷了。他慢慢的俯了下去,輾轉吸吮,肆意的放縱自己與她嬉戲,嚐遍她唇齒之間所有的美好。她低低的顫抖,隨著他火熱的攻勢,唇舌的交纏吸吮,原本白的雙頰漸漸轉為嫣紅,紅得好似初夏的花火,又似深秋的楓紅,只覺得腦中一片火熱,像是剎那之間,天地倒置、宇宙輪轉,除了他的陽剛氣息,堅實的懷抱和似乎永遠都不會滿足的熱吻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乎天長地久也只是一個恍惚。良久、良久以後,赫連靖風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誘人的唇瓣,發出滿足的嘆息,閉上眼睛,面頰搓揉著她的髮絲,嗅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沉醉在她的柔情似水中。他低低切切的喃喃道:&ldo;淨薇,淨薇-----------&rdo;淨薔上車後,便在侍從的安排下進了包廂。她本以為赫連靖風定是會來看看她的,她一向來對自己的姿色是十分自信的。況且赫連靖風瀟灑風流,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她倒不信她會入不了他的眼。但左等右等,也不見半個人。只有兩個士兵靜靜的站在包廂門外,問起話來,也是一問三不知的。瞧著車窗外的景色,又是千篇一律的房子,山川之類的。她早已坐不住了。好不容易熬到了晚膳時間,只見侍從送了飯菜過來。她哪裡有什麼心思吃飯。忙楸住問道:&ldo;大少在哪個包廂?&rdo;那侍從知道她是少夫人的妹子,不敢得罪,回道:&ldo;大少自然在他的包廂裡。&rdo;淨薔到了赫連靖風包廂的門口,只見有好幾個侍從和聽差站著,便仰著頭吩咐道:&ldo;幫我開門,我要見大少。&rdo; 彭定力回道:&ldo;江小姐,大少和少夫人在裡邊。吩咐我們不要隨便打擾!&rdo;他還記得大少吩咐時候的語氣,彷彿極為壓抑似的。他是過來人,又怎麼會有不知道的道理。淨薔素來指使慣了,哪裡容得下別人拒絕,冷著聲音道:&ldo;你不好稟報一聲的?你怎知道大少不肯見我呢?&rdo; 彭定力也是聰明人,雖然知道她是少夫人的妹子,不可得罪,但也看不慣她驕橫的態度,只淡淡的道:&ldo;江小姐,不是小的不給你稟告。但大少確實吩咐我們不要去打擾的。這裡的幾位弟兄皆可以為我作證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