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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吃痛回過神來的時候,蕭揚已將報紙買來了,初香則是用力在擰她的手臂。她猛得扯過報紙,只見上面漆黑的標題大字:&ldo;北地發生政變!&rdo;下面的內容則寫了五日前,赫連二少和四少為了奪權,聯合了北地軍中的趙宇天和謝鷹奎兩大將暗中推翻赫連大少的督軍職位,但被大少識破而被抓等等。文中沒有寫他到底受傷了沒有,若是傷了,到底重不重?淨薇只覺心不停的噗通噗通直跳,那麼急,那麼快,彷彿就要破胸而出似的。初香和蕭揚只是安慰她,但她卻是那麼的慌亂,根本什麼也聽不進去,根本什麼也不知道了。正在亂頭上,府裡又打發了人過來,說是要叫她回去。怕是府裡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了。對,她回去府裡就可以跟父親探聽情況了,父親自然對北地軍中的情況熟識的。她也可以打到北地去,總比在這裡乾著急要好。初香和蕭揚自然是不放心的,便一起送她回去。坐了汽車回去,一下車冷風又不停的吹了過來,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腳步也有些微晃,看來酒還是沒有全醒。初香只得略略扶著她。直進了園子,喜鵲已經笑嘻嘻的迎了出來,道:&ldo;小姐,大少來了。&rdo; 淨薇倒是呆了起來,半晌才反應過來,朝大廳裡走去。只見他正坐在大廳中央,父親在左邊陪著,二姨娘,三姨娘,五姨娘還有淨薔什麼的都來了,黑壓壓的一片。他穿了一身正式的戎裝,肩頭的勳章和腰帶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英挺逼人。就這麼坐著,遠遠的坐著,神色甚是淡漠,只是望著她,那眼裡頭黑深似海,看不見盡頭。她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彷彿有千百隻的蜜蜂在飛舞,什麼也看不見,只有他的臉。她的心又像是被火燒過似的,既熱且疼。眼睛盡是酸意,彷彿連眼淚也快要管不住了。赫連靖風遠遠的看著她,近一個月不見,她氣色竟該死的好,本是雪白如玉的臉色竟紅粉菲菲,說不出的嬌媚動人。他眼光略略一掃已看到了蕭揚,就這麼站在她身後,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正關切的看著她。他不覺已經握緊了拳頭。他這個月為了處理赫連靖雷和赫連靖哲的事情,忙得沒有一絲空閒的。等把他們的行動一網打盡後,才發覺過五日就是她生辰了。所以又連趕了數日,將軍中大小略略整頓一遍,馬上就乘了專列來了江南。她卻是一副極好的樣子,彷彿他的到來是多餘的,打擾了她和別人的相聚。或許他是不該來的。二姨太笑吟吟的道:&ldo;大小姐啊,你倒是一大早就出門了。大少可是等久了。&rdo;雖是笑著,語氣也是極為客氣的,但話中內容卻是不輕不重的。淨薇雖沒看清楚赫連靖風的臉色,但總覺得他有些生氣,雖然表面上客氣從容,但她就是知道。她很想走到他身邊,細細的瞧著他,看著他,想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受傷?但大廳裡那麼多的人,父親,姨娘們,兄弟姐妹們,侍從們,丫頭婆子們,她能做的惟有這麼遠遠的望著他。此時此刻,此地此景,她才知道自己竟會這麼的想見他。坐了一會兒,江海權方道:&ldo;淨薇,大少也辛苦了。你先帶他去休息一下。&rdo;又轉過頭,望著赫連靖風笑著道:&ldo;大少先休息一下。風塵僕僕的趕來。晚上,我們嶽婿兩人再好好聊聊。&rdo;園子裡的桂花,一半零落一半開。風來風往,亂花迷眼,散落滿地的金黃。她就這麼與他走回了房內。這一幕,彷彿極其的熟悉,似乎曾經在夢中經歷過一樣。他牽著她的手,穿了一重一重的庭院,繞了一個又一個的走廊--------------也是這麼慢慢的走著,侍從們遠遠的跟著。赫連靖風一靠近她,就已經聞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幽幽的香氣,但與平日不同的是夾帶著幾絲酒味。她竟與他蕭揚去喝酒了-------他本是滿心雀躍的,近一月不見,早已想的入骨了,所以北地的大事一了,小事也不管了,也不顧孔家鍾等人的勸阻,便趕了下來。就如同一個毛頭小子一般。又在廳裡呆坐了許久,總算等到她回來了,卻是喝得半醉回來的。他一番的心意,此時,卻得到如此的回報。原來,他始終是多餘的。喜鵲送上了茶水和糕點後,忙告退了出去,將門輕輕的帶上。淨薇靜靜的看著他,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想開口,嘴唇微張,喉嚨裡卻是吐不出半個字。她只默默的看著他。赫連靖風抬頭清清的看了她一會兒,也不說話。她竟然沒有話要跟他說。她難道不知道他前幾日發生兵變,差點喪命嗎!他氣不打一處來,便轉過頭去,也不理她,打量起屋內的擺設來。佈置的極為雅緻,卻不見多少貴重之物,只是放了很多書籍。他走了過去,隨手拿起了一本,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