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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待字閨中,再怎麼臉皮還依舊很薄。高怡晴佯作惱,一跺腳,道:&ldo;你再說,再說我可不理你呢。&rdo;她微微笑了出來,心情彷彿好了很多。天氣依舊頗冷,兩人雖穿了毛呢大衣,但一到了街上,冷風迎面而來,如刀子一般,只覺得冷意逼人。一看四周,也無一輛黃包車的。只得邊走邊看。才走了幾步,只聽身後一輛車子的喇叭聲傳來。可她們明明是走在路邊的呀,不解地一轉頭,只見身後跟了一輛黑色的車子。有個人從玻璃裡探出頭來,清俊文雅的一張臉,不是董慕勳是誰?正溫柔的笑著,道:&ldo;快上車。&rdo;這時候也不客套了,她拉了高怡晴坐了上去:&ldo;董大哥,你怎麼在這裡?&rdo;他其實是刻意等她放學的,但卻還是選擇了說:&ldo;正巧路過,看到一大群的人從學校裡出來,才知道是放學了。所以我就試試運氣,看能不能碰到你。&rdo;高怡晴轉頭,頗有深意的看了靖琪一眼,笑著接道:&ldo;結果運氣真好,就碰見我們家靖琪了。&rdo;安陽大學的地址頗偏僻,而且這裡也沒有什麼辦公地點的,更無軍隊駐紮在附近。要路過也不會從這裡路過。他說的自然是假的。看來對某些人有意思才是真的。董慕勳自然也聽得出她取笑的意思,卻只呵呵笑了笑附和。問道:&ldo;這位是?&rdo;靖琪笑道:&ldo;這位是高家綢緞莊的高怡晴小姐,我的同桌。這位是董慕勳董先生。&rdo;董慕勳趕忙道:&ldo;原來是高小姐,失敬,失敬。&rdo;高怡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學著他的口氣:&ldo;原來是董先生啊。失敬,失敬。&rdo;這位董先生開了一輛英國進口的最新款雪弗蘭車子,且掛的是軍中的牌子。看來非富既貴啊。卻對她這個無名小足如此重視,看來是古詞語中愛屋及屋的關係吧。她此刻真正體會到老祖宗文學的博大精深了。董慕勳亦笑著,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取笑,道:&ldo;高小姐如果不介意,可以像靖琪一樣喚我一聲董大哥。&rdo;高怡晴道:&ldo;這怎麼好意思呢?&rdo;董慕勳道:&ldo;高小姐莫非是怪我唐突?&rdo;高怡晴道:&ldo;沒有,只是怕高攀了。&rdo;看來這兩人一時間也說不出個結果來,靖琪微微笑著轉頭,看車窗外的風景。只見葉子亂舞,人群匆匆。驀地,一個熟悉的人影鑽入了眼簾。她一呆,心底某一處像是有感應一樣,刺痛了起來。他正與一個女子並肩走著,因隔的遠了些,看不清楚容貌。但身型卻頗為高挑,與高大的他站在一起,很是相配。其實車子飛快,老早就把他們甩在了後面,但她一直轉頭看著,一直到他們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再到後來,連黑點也看不到了。高怡晴推了推她的肩膀,道:&ldo;怎麼樣?&rdo;她茫然的轉過頭,問道:&ldo;什麼怎麼樣?&rdo;高怡晴朝她白了白眼道:&ldo;方才我跟董大哥在說,我們去露絲咖啡廳那裡去喝咖啡怎麼樣?你在看什麼啊?&rdo;她掩飾著露出一個笑,淡淡的道:&ldo;好啊。&rdo;可心裡頭那悶悶的卻一直沒有下去。過了好幾天,她總算可以親眼見到那女子的真容了。很漂亮,彎彎的眉毛,紅潤的小嘴,再配上卷松的一頭黑髮,很是嫵媚動人。也是安陽大學裡的學生,卻比她還小一屆。才一進學校,便被她所在的文學系捧作了校花。他們說笑著在對面走來,正要與她交身而過。她呼吸一緊,僵在了那裡。他卻連眼神也沒有轉動一下,就這麼擦身而過,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她,或者只把她當作是學校裡的一棵樹或者一塊石頭。他的氣息還是如此的熟悉,卻已經是陌生人了。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好一會,才找到提腳的力氣。她死死的抱緊了手裡的書,彷彿這樣才能支撐她。直到那一刻,就算她再不肯承認。她也知道,她也明白,他與她的事情原來真的已經過去了。朦朦朧朧的醒來,只覺得枕頭上略深的溼露,暈開成了一團。她又哭了嗎?原來在夢中也會哭。天色微暗,她還以為是晚上了。定眼一看,原來是有人把房間裡的窗簾拉上了。所以屋內很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推了門進來。她躺著,動也沒有動,只聽小香的聲音響了起來:&ldo;靖琪小姐,醒了嗎?起來吃點飯吧,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rdo;她輕聲:&ldo;你放著吧。&rdo;不想讓她看見她微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