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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與外露的法寶。
要麼窮酸,要麼是個清修者。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但開門迎客,無論是誰,笑臉相迎是基本的。
在這短短一息間,她敲定了稱呼,道:
“前輩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
顧溫道:“我需要去三清山。”
此話一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人靠衣裝,但身份也是一種衣裝。
侍女更加客氣,耐心解答道:“前輩,三清山四百年前就已經砸壞。若您要去三清道宗,又有兩個不同的去處。一個在玄黃州方便擎蒼仙人統御人族,另一個在邊疆。”
“您是要去哪個?”
三清山沒了?
顧溫頗感遺憾,當初鬱華帶他直上九天一觀天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三清山,建木當真是罪孽深重。
他道:“去玄黃州吧。”
“好的,一共是十塊上品靈石,或者一百塊中品靈石,我們這裡不收下品。”
“我沒有靈石,不過我有一樣東西,不知可否當船票。”
顧溫拿出來一塊灰白色的令牌,歲月剝奪了它原本的虹光。
侍女微微歪了歪腦袋,眼中已經止不住鄙夷,卻掩飾得很好,雙手接過瞅了一眼。
“前輩,不好意思,你這東西我不認識。您可以去典當鋪給人看看,或許能換來一些靈石,我們這裡不以物易票。”
法力觸及其中,飛虹令鳴動,一點點星光飛向半空中,隨後虹光如長蛇折轉蜿蜒,連線人族山河萬里。
這一張通往各地的地圖,其中標註了所有從事航運宗門的路線,其中還有一些涉及機密的航線,全部事無鉅細記錄下來。
便是如今停泊在空港的最大仙舟,恐怕也沒有那麼完整的地圖。
“這”
侍女面色一愣,額頭開始冒汗,手忙腳亂的收斂起星圖,並啟動了櫃檯下的隔絕陣法。
薄薄白霧遮掩外界。
隨後她態度變得極其謙卑,低頭道:“此物晚輩無法辨別,可否讓我去請示一下執事。”
“可。”
幾分鐘後,一箇中年修士快步走來,拿起飛虹令探入神念。
第一次見到如此完整的星圖,他也是懵逼了。
太虛挪移有千萬條道,在虛空之中鑿出一條道來千難萬苦,對於各家來說都是命脈。可這小小的一塊令牌,竟然囊括了絕大部分路線。
更深入些他看到了上百個宗門署名,其中為首赫然是三清道宗!
【.憑此令,人族航運所向,仙舟所至,皆可登之】
【陽元庚申年】
執事挽起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雙手將飛虹令還了回去,擠出一抹笑容道:“前輩,您可以登船,不過有一個小問題。”
顧溫問道:“什麼問題?”
執事態度誠懇道:“您這令牌裡記載應該八百年前造的,如今八百年後您方拿出來用,宗門方面並沒有通知此令的存在。還請容許我向宗門確認一二。”
他其實也不確定飛虹令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裡邊的星圖是正確的。
“自然可以。”
顧溫點頭,別人方便自己,自己方便他人很正常。
“請您稍等。”
執事快步離開,隔絕陣法隨之解除,其他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顧溫沒有多言,尋了一個角落默默坐下,侍女送來酒水與吃食,萬分恭敬的模樣與三清道宗的身份彷彿給他披上了一件雲紋霞衣。
無人來打擾,而他也靜靜看著飛虹令,一些記憶湧現。
那是一道明媚的白色身影,他平靜八百載的心神,在這一刻泛起了些許冰霜。
太陽落山,執事再次到來,他的態度變得更加謙卑,看向顧溫的眼神夾雜著敬畏與激動。
“您的飛虹令無誤,還有兩界城裡有財產是屬於您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財產?”
“一處小院,就在小瓶巷裡,是您一位已故的朋友留下的。”
小瓶巷,環境優美寂靜,青石板一路延伸入一處小院,院內棗樹探出牆來。
顧溫推開吱吱作響的大門,一處幽靜的小院引入眼簾,因陣法維繫一切還保持一塵不染。